眼睛被遮住,連松雨雙手抱胸地靠著車窗,小臉上的冷酷表情沒有變化。
車內迴圈播放電影裡壞人專用的背景音樂,花腔女高音的美妙無法拯救她想要咬死他的衝動。
榮立誠粗糙的鐵掌按在她包著西褲的膝頭,他掌心的繭子擦著服順的布料,溫度逐漸升高,她不得不移動了一下腿的位置。
“你穿這個真好看。”
她無效的躲避,換來他更加主動的攻擊。她聽到他像是捲了沙礫的喉音,把眼睛閉得更緊。
“如果我是他,我就不會放你一個人在城裡待著。像你這種漂亮又不乖的女人呀,天生就不該嫁給別人當老婆。”
榮立誠身上的香水味淺淺地飄來,不僅是香味,他的體溫也過來了。她使勁往角落裡靠,用力抓緊自己絞住的雙臂。
“其實我覺得,你和我在一起,比跟著他混更輕鬆。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真要算一筆賬,我甚至可以給的更多。你想在外面亂搞是你的事,只要你能每天準時回家給我來段四十五分鐘的心理諮詢就好。”
言不由衷的話,說出來會讓人心疼。
榮立誠熱烈執著的眼神盯著連松雨微微顫抖的紅唇,按在她膝上的手掌向上移去。
“你看我是不是很大方呢?我和那個四眼老古董不一樣,思想很開放的,都不介意和別人分享你呀......”
“榮立誠,你能閉嘴了嗎!不說話會死?!”
噢,美人生氣了。她穿著一身中性衣衫,窩在車座裡對他惡語相向,看得他渾身的經絡都疏通了。
“會死的,當然會死。我就愛對你嘮叨,這世上,除了杜維,就只剩你會聽我的廢話了。”
榮立誠眯著眼笑,他是很體貼的,為了不劃傷她那張嬌豔惑人的臉蛋,特地換了手背來觸控她的面頰。炙熱的,陌生的溫度。她對手熱的男人沒好感,究其根本,可能癥結就在他身上。
“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我雖然看起來兇,但內心深處還是很心疼你的。明明可以捏斷你的小胳膊,卻還對你禮待有加,這種事情,放在從前真是想都不敢想的。”
榮立誠的手探到連松雨身後,扶著她的腰,將她的上身往懷裡帶。她的面部表情終於有了大動作,他很清楚地看到對方咬牙的痕跡。
蒙著眼,被他禁錮著,她依然學不會妥協。
色衰而愛馳,實乃亙古不變的至理名言。她是這樣的嫌棄他呀。
“我在紐約的時候,脾氣比現在暴躁多了呢。你要是趕上那陣子,說不定現在已經被我幹殘了。”
連松雨睫毛一動,嘆哪......又快要開始了。那位傳說中的神醫杜維,究竟是用了什麼新型的治療方法?這位病人的情況越來越糟,他竟然有臉說治療成效喜人?
榮立誠帶著薄荷糖味道的呼吸噴在她耳側,越來越焦灼的溫度,就快要讓人窒息了。
“噯,他也喜歡你穿成這樣子嗎?”
他粗蠻的上圍壓過來,強迫她抬著頭,下巴尖以最不舒服的角度磕在他的肩上。
連松雨被他壓得肋骨發疼,心跳抵著心跳,她如何逃得開他存心作弄的決心。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來不是勢均力敵,他一直都不遺餘力地試圖碾壓她。
“他喜歡的......我知道他喜歡的。”
榮立誠自說自話地替她回答。他啞到幾乎不可聞的聲音,破碎地衝進她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