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守義蹲在地上撐著高爾夫球杆。
不是他老古董,丁家那兩個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的雙胞胎,他是看不慣的。
尤其是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丁雋平,居然娶了個歡場打滾的女人,為了表示強烈抗議,他甚至連賀禮都沒送。
“我們一直都挺近的。”
“不要胡扯,你和他能去看什麼音樂會?怕不是結伴去哪裡鬼混......”
“俄羅斯國家芭蕾舞團。要看票嗎?”
宮守義看著兒子很有些動搖的樣子,別開了眼。
他知道小子手裡沒有票,全是在虛張聲勢。
當面拆穿有違他的作風,這裡熟人那麼多,他可不能再讓他們看笑話了。
“我不需要看你的票,撒沒撒謊我看你的眼睛往哪轉就知道了!”
“那你今晚還回不回家?”
宮明熙覺得父親也太小看自己了。
“開玩笑,當然不回。”
有這句斬釘截鐵的保證打底,在衝擊九十杆再次失敗後,宮明熙一身輕鬆地往祁家老宅趕去。
那房子呢,其實是很不錯的。
佔地大方錯落有致,雖被林立高樓環繞卻是個鬧中取靜的所在,真真兒是如今可望不可即的老式花園洋房。
他仍記得第一回造訪時,祁家德高望重的老僕張阿姨用一種打量狼崽子的目光把他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一回生二回熟,如今再來,她也放棄了給小姐撐場面的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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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小姐再讓你做作業,請務必回絕她。”
“為什麼?是嫌我畫得不好嗎?”
無話可說。又是個不長腦子的公子哥。
宮明熙把畫板和工具箱提溜出來給張阿姨看。
“您放心,我不會慣壞她的。”
“這次畫完,下一回我一定斟酌著辦。”
他走過幽靜的古典院落,步入小廳,看到了那裡正坐著吃西瓜的祁瑤。
她穿著淺綠色的短睡衣,裙襬下兩條光潔的腿在高腳椅邊緣蕩呀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