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犯賤睡不著,天譴來得這樣快,遇上這等糟心事。
可惜留給他出神的時間也所剩無幾,護士包紮的速度遠遠超過他的想象,連十分鐘都沒有,她就從裡面出來了。
“快!你快來扶我一把......”
連樂之扶著牆朝他招手。
矯情!祁真呼通一聲站起來,穩穩地攙住了她柴火棍似的胳膊,帶著她朝門外走。
“哎喲,你輕一點,我手疼。”
“你再多囉嗦一句,我讓你的臉也疼,信不信?”
總算是閉嘴了,天可憐見,這小妖婆張牙舞爪在他旁邊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簡直要煩死他了。
他不喜歡瘦嶙嶙彷彿排骨成精的女人,可偏偏如今世風日下,滿大街竄著的都是沒有幾兩肉的現代小姐。
健身房裡那些古銅色面板,可深蹲可踩單車的女子,多健康多好生養呀。
被強行閉嘴的連樂之氣鼓鼓地瞧他。
之前在黑燈瞎火下,她對這位拔刀相助的路人看得並不真切。
但一到了燈火通明的急診室,她就發現此君是個不露相的猛人。
脖子上一圈般若刺青,襯得他那張青白的瘦臉更加可怖。眼下的淚痣也沒能緩和那股凜冽的戾氣。
“喂,請問我要怎麼稱呼你?”
連樂之被他架離醫院,在冬夜急速降溫的北風裡瑟瑟發抖。
皮草大衣保暖沒錯,可是她下身只穿了一條超短裙,連絲襪都沒穿。
“你沒必要知道。”
祁真看她原地跺腳的囧樣,陰陽怪氣地冷笑一聲。
“我這人很上道,恩人的名字是肯定得記住的。回去跟我爸提一提,他還得給你送個大禮表示感謝呢。”
“麻煩你只當不認識我,我救你不是為了什麼禮物。”
“那不成!”
“好意心領了。”
祁真搖搖頭,他不想再跟她扯上什麼關係了。能教出這種女兒,她家老頭子能送出什麼東西來,他用腳趾也想得出。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