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自己也說過,他哪裡會像他們這起子屁民一樣那麼閒呢。她還沒那麼不識相的。
沒辦法,只能繼續拖著疲倦的步子爬回了房間。
指標已然邁過了零點,那個從來都不食言的男人說好週五不來看她,居然真的沒來。
昨日電話裡連修然穩重的聲線讓她也不免失望了一回,想要從他那裡得到驚喜,可能還是太困難了。
任她軟硬兼施,死纏爛打,也沒能把他說服。
“我確實走不開。”
“你不是一直遲到早退?”
“......就因為一直遲到早退,今晚才不得不留下來。”
說的有理,加個十分吧。
連松雨不說話,只專心地咬著嘴唇皮。
“不高興了嗎?”
癟完嘴,她冷冷地瞟向窗外。
“臣妾不敢。”
“其實你也不用來了咯,反正我下週一就改造完了。”
“到那時再見吧!”
她發完牢騷,聽到他的聲音裡好像有了笑意。
“別急。”
“拍賣會的事,我總得給你安排好才能放心趕過來。”
喔……對喔,為慈善出份力唄,他的一席話襯得她越發不懂事了。
連松雨悶悶地憋著氣不回話,連發作的力氣都沒了。
“不過……”
“你安心候著,週六我一定來看你。”
正在絕望中醞釀爆發點時,他強行一轉的話尾令她不禁拍案而起。
有戲啊!
原先還像個死屍挺在地毯上的連松雨突然激動地躍起,她抱著電話,一張如花笑靨對著牆壁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