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滾沸的火鍋前正襟危坐聽老同學哭訴近年的心酸掙扎史。
斷斷續續聽了會,她摸清關鍵詞。
迷上賭博的公子哥丈夫幾乎敗光老底子,自己孃家的餐飲生意境況也夠嗆。
適逢在財經雜誌上看到連氏基建新任董事局主席連修然的採訪靚照。
這才想起人傻錢多的她來。
難堪,有一點點。
更多的是無奈。
畢竟這年頭沒點利用價值,再鐵的關係都得散夥。
老同學要的數目不算天文數字。
至少她咬咬牙還能調動地過來。
問題是要不要借。
正努力思考著。
對方卻在看到她面露難色之時,很快冷了臉。
好像吃一頓飯都是浪費時間。
只能不歡而散。
走出火鍋店後她依舊飢腸轆轆的,除了幾口生菜魚丸子就沒動筷子。
一肚子氣憋得難受。
而唐嘉輝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電波里的呼呼風聲混著他抑揚頓挫的興奮語調。
聽著特別安慰。
隨著人潮走過斑馬線,便瞧見他一邊搓手一邊迎了上來。
他好像是凍壞了。
衣服穿的少,還堅持要在外面站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