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陪睡他上哪去整生活費。
“你這副鬼樣子我能放心?”
“今晚我陪你。”
“說什麼我都陪你。”
他堅決地握住她。
鍾書卉沉默著掐滅菸頭。
在涼到心底的夜幕裡吸了吸鼻子。
這話一聽就是胡扯。
他不過是捨不得出街費而已。
澡都洗過了。
衣服也換好了。
滿頭滿腦熟悉的廉價香波味。
還有那條明顯是大減價才買的運動褲。
窮酸氣的他,是此刻唯一可以陪著她的人。
這份認知讓她更難受了。
鼻子吸著吸著就有點失控。
街心花園裡有吉他手彈起輕緩的舊式小調。
脈脈溫情把她的心都彈碎了。
她想到昨晚宴會上遲到早退的自己。
被那個傲得眼裡沒有別人的傢伙一把推開。
然後獨自留在風裡。
莊越崎側過身看鐘書卉越來越低的臉。
風衣上悄然墜了幾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