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熹嘆息不已,“可我還想和你葬在一起呢。”
“不,你以後必須和太太葬在一起。”容姨不假思索的道。
“為什麼?”白熹都有點生氣了。
生前受沈氏折磨還不夠,到了地底下還要陪著她麼?
容姨道:“她是玉兒的母親。”
白熹沒話說了。
是啊,他死後要是不和沈氏合葬,白玉格如何能接受。
“阿容,我和你就這點緣份麼?”白熹心裡不好受了。
容姨詫異,“這點緣份還不夠麼?做人不要太貪心,能活著守在一起,已是萬千之幸,難道還想千秋萬代、生生世世麼?”
白熹豁然開郎,“對,活著守在一起,已經很幸運了。”
死後的事,管它呢。
珍惜眼前的日子,珍惜眼前的人。
月華如水,兩人在月下執手相握,心中都覺滿足。
一個人影自黑暗中走出來,“爹爹,容姨。”
白熹和容姨一驚,“玉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容姨取下身上的披風,“給孩子披著。”白熹忙接過去,替白玉格披在身上,“玉兒啊,你年紀輕,得多睡,早早的安歇才是。”
白熹和白玉格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
一年了,白玉格一直鬱鬱寡歡,白家人人擔心他。
白玉格咧嘴笑了笑,“容姨,您就這麼不願意做我繼母啊?”
容姨柔聲道:“玉兒,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你的將來著想,你的愛妻,或許不願意侍奉一位繼婆婆;另外一個原因才是主要的,我並不愛擔責任,除了小山,我不想做別人的母親了。”
她笑看白熹父子,“現在小山不在,我坦白說一句吧。如果不是姐姐‘臨終’託孤,我連小山也不想管呢。你倆是男子,你們是不知道,養個孩子有多不容易。小山長大了,成親生子了,我算是卸下了一幅重擔,你倆還想再弄幅重擔給我挑?你們忍心麼?”
她話說得風趣,白熹和白玉格都笑了。
白玉格揶揄的道:“容姨,以後見了七姐姐,我非得告您的狀不可。您把她當重擔,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氣得哇哇亂叫。”
白熹和容姨同時暗暗鬆了口氣。
白玉格的心思,他倆多多少少知道些。現在白玉格坦然叫出“七姐姐”,可見是把從前的那點小心思放下了,可喜可賀。
容姨嗔怪道:“什麼哇哇亂叫,小山知道了肯定和你不依,顧不上我了。”
白玉格做出驚嚇想逃的模樣,三人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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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姨叫過白玉格,溫柔替他整理衣襟,“玉兒,小山很擔心你,她希望你早日振作起來,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