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若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神,那大概就是師父這個樣子了。”
說起這個,夏侯嬰可就不困了,他對此深有體會,“陛下還年輕,您是不知道啊...當初啊...”
夏侯嬰說起了曾經,言語裡帶著淡淡的懷念,當初劉長準備重用面前這個幾乎沒有任何帶兵經驗的年輕人的時候,這些將軍們是非常憤怒的,面前這個弱冠的後生,一次都不曾帶兵打仗,哪有資格當大將?一下子騎在他們的頭上??
包括救下了韓信的夏侯嬰,在那時都有些嫉恨,覺得自家老大哥昏了頭,蕭何也是如此,簡直就是離譜。
可很快,這位年輕的後生頂著將軍們的為難和不屑,開始了打臉之路,而且這個臉打的太響亮了,打仗基本都不講道理,離譜的戰術看著將軍們頭皮發麻,他們完全不知道韓信是怎麼贏的,那時劉邦麾下最能打的曹參,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這還是個人嗎??
可這麼贏著贏著,他們就都釋懷了。
再往後,就變成了這批開國大將看到他就要行跪拜禮,口稱大王的程度。
就連最暴躁的樊噲,在見到韓信時也會行跪拜禮,口稱大王,哪怕是他謀反被抓,他們還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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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神人也!”
劉長誇著,又說道:“還有我阿父也是...先前阿母幾次說我,說我的識人之明遠不如阿父,只有他的九成,我還不信,如今卻相信了,若是換做我,絕對不會讓一個從未帶過兵的年輕後生去擔任大將,讓他去統帥自家兄弟...光是這一點,我遠不如阿父啊!”
夏侯嬰有些驚訝,聽聞皇帝總是觸犯忤逆罪,總是對著高皇帝破口大罵,如今怎麼還誇上了呢?
劉長這一生做了那麼多的惡事,而其中最惡劣的就是忤逆罪了,簡單來說,就是不按著禮法祭拜,對高皇帝缺乏敬意,這兩個才是天下人眼裡皇帝最殘暴最昏庸的兩個行為,比起這個,像毆打老弱什麼的都算不上罪行。
夏侯嬰提醒道:“其實還有蕭相,當時高皇帝本來是以大王為將軍的,是蕭相勸說高皇帝,才拜為大將。”
劉長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不過,這三人也是相互成就了....三個都是神人。”
“陛下也是神人啊...並不差高皇帝多少。”
“哈哈哈,仲父,您過譽了,朕如何能跟這三人並列呢?”
劉長眨著雙眼,緊緊盯著夏侯嬰的臉,你快點誇啊!
..........
韓信正在帳內書寫著什麼,便有甲士進來稟告。
韓信隨意的揮了揮手,“讓他進來吧。”
“唯!”
很快,周亞夫就出現在了韓信的面前,周亞夫看起來比從前要胖了些,黑了些,只是那神色卻愈發的冷漠,簡直與周勃一模一樣,就是高冷,他嚴肅的朝著韓信行禮拜見。
韓信只是眯著眼打量著他,這些年裡,周亞夫跟在韓信的身邊,給他看了很長時日的門,後來才被韓信派去各地作戰,在眾人看來,周亞夫肯定是得罪了韓信,周亞夫這些時日裡都沒有能立下功勞,主要就是因為韓信在打壓他。
這種打壓和欺負甚至都有些刻意了。
周亞夫四處去救火,協助,功勞總是分不到他的頭上,一旦有最艱難最累的差事,一定都是周亞夫來操辦,每次他做的都很好,連夏侯嬰都忍不住驚歎“我不如也!”,可韓信卻總是羞辱他,專門挑他的不足和缺點。
周亞夫也是個倔強的,面對韓信的“欺凌”,他一聲不吭,不斷的完善自己的缺點,任勞任怨,完全聽從韓信的命令,就是想要讓韓信再也挑不出自己的不足來,可無論他如何努力,韓信都總是能精準的找出一些不足之處,換做其他人,只怕早已發狂,而周亞夫卻不是這樣,他正在越來越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