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可以不見周昌,可以不見劉敬,乃至是張蒼,可陳平,劉長點了點頭,允許陳平進來。
陳平看起來倒是沒有群臣的那種憤怒,拜見了劉長,就坐在了一旁。
“臣都已經這般年邁了,不成想陛下還是不肯放過老臣啊。”
“啊??可這次朕沒有讓你來揹負啊,朕還特意挑選了師父....”
陳平不屑的說道:“朝中這些人,不敢招惹淮陰侯,便以我與淮陰侯最親,要我上書去勸說淮陰侯,我不肯,他們不敢怨恨淮陰侯,這罪名最後還是落在了臣的頭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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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番話,方才還在煩悶的劉長卻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他這次是真的沒有想讓陳平來背鍋的啊,沒有想到,最後這鍋居然能以這種形式落在陳平的身上。
陳平說道:“他們就一口咬定我能說服淮陰侯,我哪裡有那樣的本事呢?”
“我與淮陰侯又不曾有什麼交情....”
陳平搖著頭,滿臉的無奈。
“哈哈哈,仲父,您也不必太在意,這些人啊,就是無處宣洩,將氣都宣洩在了您的身上啊!”
陳平看著劉長的心情不錯了,這才開口說道:“臣聽聞,陛下又催促周昌開墾耕地,同時還要討伐南邊的兩個奸王,是這樣的嗎?”
“是啊。”
“陛下啊...南邊的小國,他不知道禮儀,冒犯了大漢,派兵去懲罰他們,這是應當的,只是...”
陳平沉思了片刻,說道:“我聽聞,上年廟堂令滇國修建道路,耗費巨大,西域諸國設驛站城池,耗費也不少,而所繳納的稅賦也不是很能彌補這一點...臣能理解陛下開疆擴土的決心,只是能否稍微緩緩呢?”
聽到陳平的話,劉長頓時再次變得鬱悶。
“仲父也是來勸說朕的啊。”
“不,臣並不是來勸說陛下收手的,陛下不必在這些蠻夷之地耗費錢財,可以提升他們的稅收,讓他們種植廟堂所需的作,如茶,如陛下準備從身毒引進來的棉,可以讓他們為陛下開礦,服役...”
陳平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陛下太將這些人當人來看了,這就造成了攻佔後的維持統治的費用大於收穫,倒不如直接將他們當作免費的勞力來用....就算維持不了統治成本,也不能讓他們薅大漢的羊毛啊,得稍微榨出他們的成本來。
“就以當地的王公為主,大漢派人監督,不必耗費心思來治理,讓他們自己來治理自己,大漢只收稅賦,打壓他們的作物和礦產特產的價格,或者直接拿....”
“如此一來,群臣都不會再多說什麼。”
“只要打仗對國家有利,誰會反對呢?”
聽到陳平的話,劉長的臉上卻沒有出現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