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騎著高頭大馬,得意洋洋的看著遠處。
自從郅都離開之後,他這裡就剩下了竇嬰和少數幾個心腹大臣,其餘大多都是胡人大臣,目前國內的諸多事情都交給了竇嬰來處置。
竇嬰是個面相忠厚的人,他有著竇家一脈相承的濃眉大眼,他也騎著駿馬,就在劉啟的身後。
竇嬰的年紀並不大,但是早已展現出了自己多方面的能力,無論是戰事,或者是內政,他都是能搞定的,這些年裡,他作為郅都的副手,兩人合作,在西庭國做成了不少的事情,劉啟對他也很是喜愛,常常將最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來操辦,在夏侯灶離開之後,就是由他成為了西庭國的國尉,而如今,郅都的差事也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做的還不錯,深得眾人的敬佩。
劉啟望著遠處,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兄長啊,我本來是給仲父上奏,想讓您來擔任國相的,也不知是朝中哪個人從中作梗,非調了個沒什麼名氣的人來當相,據說此人十分年輕,還沒我大呢...仲父定然是奸賊所矇蔽了!”
竇嬰看起來非常的平靜,他說道:“既然是廟堂所派來的,定然是才能出眾的人,大王不必如此想,更不能對他無禮。”
劉啟長嘆了一聲,“我知道了,您放心吧,等他前來,我肯定不會失禮的,只是,御史府還派遣了個使臣,說什麼要檢視這裡的情況...這簡直就是荒謬,我可以對仲父派來的國相保持禮遇,但是對這個使臣,我是一定要讓他知道利害的!”
劉啟故意說著,又看了看周圍幾個老臣的臉色。
廟堂忽然空降了一個國相,還是個很年輕的國相,若是處置不好,就會引起國內大臣們的反對,到時候他們若是爭執了起來,或者對這位新國相有什麼不敬,那問題可就大了,因此,劉啟刻意表現出一副很不情願的模樣來,就是為了安撫這些老臣們的心。而現在看來,他們對廟堂的命令也沒有什麼不情願的。
竇嬰再次勸說道:“大王不可如此,畢竟是廟堂的使臣。”
“並非是仲父所派遣的,不曾持天子節,這分明就是朝中小人想要恐嚇我,我有仲父撐腰,還能怕了這些人嗎?朝中有一些大臣,總是覺得我沒有封王的資格,當初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什麼都不說,如今西庭國強盛起來了,他們就開始挑我的過錯,說應當罷免了我!!我非要讓他們看看,西庭國是否能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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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嬰還想要說些什麼,劉啟卻朝著他眨了眨眼,“兄長不必擔心,我已經將這些事情告知了仲父...仲父都說了,讓我給使者來個狠的,出了事他負責!”
竇嬰皺起了眉頭,“大王啊,我覺得....”
竇嬰的話還沒有說完,遠處就已經出現了一行人馬,浩浩蕩蕩的,有數百個甲士在前後開道,劉啟頓時不屑,“呵,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阿父親自來了呢!”
在甲士的簇擁下,新來的國相縱馬來到了劉啟的面前。
劉啟打量著面前的這個新國相,急忙笑著下了馬,作勢要為人家牽馬,主父偃頓時就坐不住了,同樣下馬。
“臣拜見大王!”
“您不必下馬,請讓我為您牽馬,帶著您進城....”
“不敢,不敢。”
主父偃朝著劉啟再三行禮,劉啟親切的拉住了他的手,又將自己身後的大臣們介紹給了他,主父偃的臉上並沒有半點的桀驁,雖然年輕得勢,但是面對這些老臣們,他還是表現出了足夠的敬意,一一行禮拜見,劉啟看到他如此知趣,心裡也就滿意了,當即就要領著他回王宮,主父偃急忙說道:“中軍位置上還有御史府的使者!”
劉啟壓根就不理會這個,他大聲叫嚷道:“我今日乃是為了迎接國相而來的!”
“無天子節,何以稱使?”
劉啟直接摟著主父偃就朝著城內走去,諸多大臣們跟在他的身邊,直接就無視了後方的使者。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甲士衝到了劉啟的面前,朝著他行了禮,隨即說道:“使臣有令,讓大王前往迎接!”
劉啟勃然大怒,“他來視察國內的情況,就讓他自己去看,我堂堂諸侯王,難道還要受他的監察嗎?除卻刺史之外,誰敢讓我配合?”
劉啟推開了面前的甲士,直接領著主父偃回到了城內。
而在這個時候,竇嬰卻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悄悄離開。
很快,眾人就出現在了城內的縣衙裡,劉啟坐在上位,親切的拉著主父偃的手,給他講述西庭國的具體情況,說的很是激動,當劉啟想要將竇嬰介紹給他的時候,驚訝的發現,竇嬰居然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