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的眼裡滿是期待。
欒布認真的說道:“陛下,尚方每年都有成果,或許明年,或許後年,您要的東西自然也就會被他們給做出來,您不必催促他們,若是整日催促,反而不能成事。”
三人又聊起了其他的事情,確定好了對尚方的封賞內容,欒布要操辦的事情很多,在確定了一些事情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厚德殿,只剩下了劉恆與劉長兩兄弟。
劉長活動了一番頭,打了個哈欠,隨即直接箕坐在一旁,神色有些疲憊。
“怎麼?沒睡好?”
“不是沒睡好,是壓根就沒睡!”
劉長一臉疲憊的說道:“昨晚在尚方內待了一晚,跟陳陶聊了很多,今早方才回來,回來就開了朝議。”
劉恆搖了搖頭,“這樣可不行,你還是先休息片刻,我也回去忙...”
“休息不了,我師父很快就要來了,這玩意水軍能用得上。”
劉長說著,又問道:“姈呢?這幾天還是在御史府內嗎?”
劉恆輕輕撫摸著下巴,“她一直都在御史府內,我讓她來幫我做事,她性格有些急躁,不過做事還是很認真的,沒有出過什麼錯,我在想該如何讓她犯錯....不犯錯要如何改正呢?”
“四哥啊,你若是覺得無趣可以坑一坑安,坑姈做什麼?怎麼還能想著讓她出錯呢?”
劉恆笑了起來,“必須要出錯,這樣才能學習啊,我已經有想法了,保證她也看不出來....伱不必管,這些事,我自己會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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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對此表示鄙夷,卻也沒有想著為女兒出頭,四哥說的對,在自己面前出錯,總比往後前往封國出錯要好的多。
兩人又說起了北地王。
“兩人同生,賜已經前往就國,你強行讓良待在長安,他心裡只怕很不是滋味啊。”
“賜自幼在外,見識極多,朋友也很多,而且夏國情況特殊,我能放心讓他前往,良不同啊,他還不能急著前往封國,就算別的都不知道,這識人之法也當了解一些....”
“哦,你要給他請老師?”
“不。”
“服徭役?”
“也不是。”
“我準備讓他前往縣衙,改了名去當一個衙役...你想想,這縣衙是最忙碌的,什麼人都能見到,什麼事都能遇到,他所缺的就是經歷而已,只要在縣衙裡待上一年,他的變化絕對會很大。”
劉恆若有所思,“說的也對,縣衙確實是事情最多的地方,他一直都是待在皇宮裡,對外頭的事情不甚瞭解,對底層的情況更是如此,在縣衙,接觸各類人,經歷各種事情....你想的很不錯。”
劉恆讚許的看了劉長一眼,“這辦法不錯,往後也可以用在別人身上。”
劉長得意的笑了起來,“這算什麼,四哥往後若是遇到什麼結局不了的事情,儘管來問我,我自幼才智過人,無人能....”
還不等劉長吹完,就有兩個老頭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厚德殿內,甲士們也不太敢阻攔。
看到進來的兩個老頭,劉長急忙起身,笑呵呵的行禮拜見。
只是這兩個老頭看向他的眼神都算不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