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一邊接待這些人,一邊則是與群臣們商談著下葬的事情。
“伯父的遺言是要下葬到夏國,在那裡修建皇陵...可是皇陵不是幾年就可以修建好的,況且他在長安本來就修建好了陵...再說了,這如何能送到夏國去呢?”
“若是就地埋葬,又是違背了伯父的遺願,這可如何是好啊。”
劉安可謂是焦頭爛額,而對這類的家事,他的舍人們並沒有開口的資格,皇家的事情,得由皇家的人來說,其他人非議這件事,難免會有大不敬之罪。
“這件事,還是要詢問陛下...看陛下準備怎麼去操辦。”
呂祿開口說著,隨即又問道:“發喪之事,準備的如何了?”
“都已經安排妥當,各地的郡守,諸侯王,都以及傳達...”
“好,那我去找陛下詢問下葬的事...殿下繼續在這裡接待吧。”
呂祿急急忙忙的朝著厚德殿趕去,有幾個甲士站在厚德殿門口,臉色肅穆,看到呂祿之後,也沒有像從前那樣讓路,反而是擋在了他的面前,“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許打擾。”
“放肆!連我都敢攔嗎?!”
呂祿勃然大怒,粗糙的推開了面前的甲士,直接就要硬闖,甲士們無奈,卻也只能拼死攔著。
“讓他進來吧...”
殿內傳出劉長的聲音,甲士這才放行。
呂祿走進了厚德殿內,殿內此刻居然有些漆黑,劉長滿臉頹廢的箕坐在一個角落裡,耷拉著腦袋,華服都有些髒,看不出神色來。
呂祿皺了皺眉頭,正要上前勸慰的時候,劉長卻站起身來,他活動了一番筋骨,幾步坐在了上位,平靜的抬起頭來,看著呂祿,“出了什麼事?”
呂祿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劉長的身邊,“陛下無恙?”
“無恙...無恙...便是有恙又能如何?你且說吧,出了什麼事?”
“太上皇曾留下遺言,要下葬在夏,但是....”
劉長點點頭,“我明白了...且葬在長安。”
“可那遺言....”
劉長瞥了呂祿一眼,又說道:“再與夏國修建一邑城,用以紀念我二哥...”
呂祿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那若是群臣有反對的...”
“那就送他們去跟我二哥解釋....”
劉長說著,又再次站起身來,“人都來了嗎?”
“都來了,其餘人還在路上。”
“太子下令,要求各地的郡守,諸王前來都城....還派了亞夫去守著各處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