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那個豎子還好嗎?”
“還好,這些時日裡倒是老實了很多,沒有再外出胡鬧。”
“那就好,我家的那個賜就改不了,還是那麼的鬧騰!”
“那您在家裡,過的如何啊?若是太閒了,我可以給您安排個事情做...”
“也還好,我這輩子做的夠多了,其餘的就讓給後生們去做吧。”
夏侯嬰倒是對政績什麼的沒有太多的追求,他很享受如今這平靜的生活,劉長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在他們的府邸上待了半個多時辰,張不疑和灌嬰就達成了共識,劉長這才跟他們告別離去。
送走了這兩人,灌嬰搖著頭,對夏侯嬰說道:“這陛下所想的事情啊,是越來越多了,有的時候,我都看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他明明都做到了這個地步...真不知道這是個好事還是個壞事啊。”
“陛下是有分寸的,不會盲目去做,何況,就算以後會出錯,我們也見不到那一天了。”
兩個老頭感慨起了從前,而在這個時候,劉長也是坐在馬車上,嘆息道:“他們也都老了啊,我年幼的時候,曾跟著灌侯學習箭術...”
他拿起手裡的強弓,過去的那些記憶再次浮現,“我總是射不中,讓他極為生氣,我記得,那時的他力氣很大,射箭的時候,雙手都不會抖動,可現在,他拿起強弓,整個人都開始抖了...唉...”
張不疑看著他手裡的強弓,沉默了許久。
而一直在門外等候著的呂祿卻忍不住說道:“那您也不該偷了他的強弓啊....”
“朕是擔心他拉弓傷了自己....”
.......
羅鏃早早就離開了,可公羊壽卻在廷尉大牢裡待了好幾天,
在被關押了幾天後,他才被釋放了出去,當然不是無罪釋放,他被罰了點錢,不過,公羊壽並不在乎,錢乃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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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真正負責掏錢的胡毋生怎麼想,那他就不知道了。
胡毋生皺著眉頭,領著公羊壽走進了府內,公孫弘急忙起身拜見,公羊壽笑著,看起來廷尉對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胡毋生卻板著臉,“師父啊,您不能三天兩頭的就進廷尉,而且您做的那些事,對公羊實在是不利啊...”
公羊壽此刻卻在吩咐公孫弘給自己弄點水來,喝了點水,他擦了擦嘴角,然後笑呵呵的說道;“無礙,無礙,都是些口舌之爭而已。”
“口舌之爭能進廷尉??”
胡毋生有些忍不住了,“師父啊,您再這樣,我們公羊學派可就找不到什麼人了,都沒有人再來找我們求學了,您知道嗎??”
“怎麼會呢,我們學派有你啊,整個太學,你的學問都能進前三,弟子自然是會有的....”
胡毋生嘆息著,“老師,往後做事之前,還請您三思而行啊,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有了這般田地,已經是非常不容易,若是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呢??”
“何況,您年紀也大了,不再是從前那個時候了,您四處找人鬥毆,若是傷了自己,那我們該怎麼辦?”
“當然是送我去醫館了,還能怎麼辦...難不成還直接操辦後事不成?”
面對油鹽不進的老流氓,胡毋生都有些說不動他。
“好了,好了,你也別板著臉了,我往後多注意,你放心吧啊,我這幾天都沒睡好覺,我先進去補一補,你繼續忙!”
公羊壽不給胡毋生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進了內屋,胡毋生看著老師離開,只是不斷的嘆息,看了看一樣的公孫弘,就讓他將書籍拿出來,開始今天的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