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治政還是在治軍啊?!”
劉長走進了食貨府內,裡頭的急急匆匆的忙碌著,各個都是格外的嚴肅,一板一眼的,好傢伙,這是真的在治軍啊,劉長在一位甲士,哦,是一位官吏的帶領下,走到了最裡頭的屋子裡,還沒有走進去,就聽到從裡頭傳出來的訓斥聲。
“今年的通商,耗費那麼大,才拿回這麼一點東西??我帶著一千騎兵轉一圈都不至於才這麼點!!給我下令,讓他們想辦法提高收場!再敢這般糊弄,按著軍法處置!!”
“唯!!”
劉長驚疑不定的看著那位走出去的官員,緩緩走到了太尉的身邊,坐了下來。
“師父,您這是什麼情況??”
“治政。”
韓信回答了一句,隨即拿起了面前的奏章,認真的看了起來,劉長抿了抿嘴,又小心翼翼的問道:“賈誼他還活著吧?”
“他去找幾個大商賈談點事。”
韓信說著,忽然看向了劉長身後的呂祿,“還有你!你為什麼不在大商賈的名單之中?!你是想要逃稅嗎?!”
呂祿頓時就慌了,急忙解釋道:“太尉,並非如此,我的一切執照都是辦好了的,而且每年的商稅都是交齊,陛下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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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啊...您別嚇唬他了,您這治政方式,我真的是聞所未聞啊。”
“您這坐在這裡下令還是有點委屈了,你乾脆將張相叫過來記錄您的命令好了。”
“哦?這樣是否會有些不妥呢?”
韓信好奇的詢問道,其實,韓信從成年到如今,從未治理過地方,也不曾處理過任何政務,他一直都是在打仗,後來當了諸侯王,也是麾下在幫著他操辦,後來擔任太尉,主要也是制定戰略外出打仗,處置操辦還是交給了大臣,他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過,在這方面,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萌新,不過是一個很可怕的萌新。
“師父啊...您這麼治下去可不行啊,這治政畢竟跟打仗不一樣,幹這事要講道理的,不能隨心所欲的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啊....我讓您來擔任,是讓您給賈誼撐腰,不是讓您派賈誼四處亂跑啊....”
韓信臉色一黑,從一旁拿出了諸多檔案,直接放在了自己的案牘上。
劉長還以為他要暴起打人,躲了一下,看到老師拿出的這些東西,他疑惑的問道:“這又是啥??”
“成果,這幾天裡的成果,當初陳平遲遲沒有能推行的政策,全部都推行了,而且沒有人反對,操辦的非常順利。”
劉長頓時就啞口無聲,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堆積起來的文書。
從這裡離開的時候,劉長還是覺得有些頭痛,“祿啊,我第一次看到有人這樣來治理政務的...我師父這是個暴君啊,直接強行推行,也沒有人敢說個不字,他在這裡再待個半年,這些人都可以拉出去打身毒了....”
呂祿也是有些後怕,“是啊,而且我覺得往後商賈們肯定都不敢不辦執照....尤其是長安的那些大商賈,我覺得他們寧願去河西國跟劉敬打交道,都不願意再跟食貨府打交道了。”
“這也是他們自己找的,誰讓他們沒事去彈劾賈誼呢?”
“現在知道賈誼的好了吧?可有什麼用?”
“他們這個啊,就叫自作自受,不過,我們也得稍微看著點老師,可不能讓他治過頭了....”
君臣兩人緩緩聊著天,忽然間,有人衝向了皇帝的馬車,呂祿還不曾反應過來,從四面八方就湧出了一大堆的甲士和繡衣,直接將那個敢冒犯皇帝車架的人按在了地上,整個街道上一片混亂,眾人紛紛逃離,甲士們迅速簇擁在了皇帝的周圍,整個氛圍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呂祿都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盯著周圍,護在劉長的面前。
唯獨劉長,一臉的平靜和無奈。
“那不是刺客,是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讓甲士起來吧,別把人給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