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窟又問道:“那二十萬石糧....”
“那不是你自願獻出的嗎?朕都說了不要糧,你自己說要給的....”
劉長無辜的眨著雙眼。
曹窟沉默了片刻,又問道;“那陛下組織了多少人跟隨我去西庭呢?”
“你負責這件事,怎麼還詢問朕呢?”
曹窟忽然察覺到了不對,“陛下是要我親自去召集商賈們,然後帶著他們前往西庭國?”
“是啊。”
“那若是他們不願意去呢?”
“你得解決啊。”
“反正這件事是交給你了,你要好好操辦啊,爭取多帶點商賈,朕也不要求太多,怎麼也不能低於一萬人吧?”
“陛...陛下,臣上哪兒去找...”
不等曹窟詢問,劉長便得意的告辭而去,曹窟站在門口,送走了皇帝,眼神卻格外迷茫,這可如何是好啊?
回到長安後,劉長相繼拜見了不少的大臣,老臣。
陳平也拜訪了幾次,陳侯還是一如既往,看不出什麼病重的痕跡,劉長還是覺得他在騙自己,病重只是他為了提前退休而編出的謊言。
當然,對身毒的遠大戰略,劉長也是吹給了這些所拜訪的人,包括陳平在內。
唯獨陳平的反應是最平靜的,在他的注視下,劉長都有些吹不出來,總覺得這廝是看穿了什麼。
在拜見了諸多大臣,從張蒼這裡得知了糧產情況之後,劉長便待在皇宮裡,準備休息一段時日,暫時就不忙碌了。
當然,他還給遠在唐國的劉安寫了書信,質問他準備何時回來。
劉長還以為自己返回之前,這豎子就能回來,沒想到,他居然會拖如此之久。
在家宴時,他也是表現出了對這個豎子的強烈不滿。
“堂堂一國太子,居然離開這麼久,就是不願意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謀反呢!”
劉長大聲的說著。
劉盈也只是勸道:“他在唐國的事情大概還沒有辦完,他第一次自己來處置這樣的事情,定然也是不容易...不能催促啊。”
兄弟兩人吃了酒,劉長抱怨道:“這國內的事情啊,完全沒有什麼變化啊。”
“朕還以為這次回來,糧產能得到三億石呢,誰知道,只有兩億八千多萬石,還是不到三億石...這馳道也沒修好幾個,漕渠也沒有開通,果然,朕不在皇宮,這些大臣們就不會積極的操辦諸事,全部都變得懶惰...”
“這已經很多了,滿朝大臣,各個乾瘦憔悴,就連張相,都瘦了不少...怎麼能說是懶惰呢,況且,像馳道漕渠這類的事情,也不是短期內就能辦好的...我這次前往各國,倒是覺得變化巨大,長安也是如此啊。”
劉盈再次說著,自己這位長弟啊,什麼都好,就是太愛折騰百官了,百官都被他折騰了什麼樣子,日夜操勞,幾乎沒有閒暇時日,朝議時群臣各個眼眶浮腫,有氣無力的,劉長都不用毆打,吹一口氣估計就得倒,這些人要做的事情太多,做不好又沒辦法給劉長交差,群臣無不懷念太上皇在位時的那些歲月。
“長啊,你也不能一味的折騰百官啊,要善待這些有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