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已經決定的事情,你就是再不情願也沒用!”
灌嬰在開國大臣裡屬於很年輕的,僅次於韓信,呂后要大了他不少,而且像灌嬰這種多次死裡逃生,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人,是不太在意輩分之類的東西,灌嬰所想的很簡單,什麼對兒子好,那就去做什麼。
別以為這次的聯姻是太后不相信他們灌家,實際上,這次聯姻完全是灌嬰自己去請求的,他已經老了,兒子算不上很有能力,當然,兩千石也很不錯了,他如今有了一個極為強大的護身符,可灌嬰想給他再加一個。
有了呂家的親情,灌嬰往後也就不必擔心兒子了,呂家如今跟劉家早就變得不可分割了,劉長登基之後,這種關係就不可能被打破了,劉安更是被太后撫養長大的,呂家又擔當了聯姻的重任,起碼百年內,他們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們就這麼一路來到了城西的一處府邸,這裡是太后的一家遠親,家主叫呂楯,年紀不小,可輩分卻比較低,他為人本分,老實憨厚,如今在水衡府當差,那是負責鑄幣的部門。
他急忙出門來迎接灌嬰,灌嬰很是熱情的跟他相見,灌阿看起來就很是冷漠了,不情不願的行禮,灌嬰皺了皺眉頭,正要訓斥,呂楯卻急忙勸阻,兩人就笑著走到了內屋聊了起來。
灌阿聽了片刻,都只是覺得心煩。
迎娶誰不好啊,娶呂祿的孫女,這婚事要是成了,那還了得?往後每次見面,呂祿那廝肯定都要追著自己喊孫子,要命的是一旦有祭祀什麼的,自己還得正式的喊他大父,成何體統啊!!
陛下他們不得笑死自己??
自己顏面何存啊??
呂祿那個臉上不長毛的玩意,何德何能啊,當自己的大父,我呸,你也配??
灌阿越想越氣,趁著阿父和那位老丈人虛情假意的寒暄,他便走了出去,在院落裡張望著,說起來,這院落倒是不錯,雖然不大,但是乾淨,整潔,鳥語花香的,別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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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灌阿四處張望的時候,忽然有一人叫住了他。
那是一位侍女,手裡還拿著香囊,笑著指了指遠處,說道:“這是我家少女贈送給您的...請您收下。”
一輩子甚至不曾主動跟女子說過話的灌阿臉色頓時就紅了,他呆愣的拿起了香囊,順著侍女所指的方向,看向了遠處。
那是一個比自己年少不少的女子,端莊,秀氣,白淨,眼眸裡似乎有光芒,她迎著灌阿的眼神,也沒有退讓,只是笑著,朝著他微微行禮。
那一刻,灌阿的眼裡就只剩下了那女子,似乎什麼都看不到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早就不在了,只有手裡的餘香。
灌阿呆呆的看著手裡的香囊。
“阿父!!”
重新回到內屋的灌阿非常嚴肅的朝著呂楯行了一禮,正在吃茶的灌嬰直接就將嘴裡的茶葉給噴了出去。
“抱歉,抱歉,失禮,失禮。”
灌嬰擦拭著嘴角,看著變化如此之大的兒子,抿了抿嘴,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呂楯反應的倒是很快,急忙將灌阿扶起來,口稱婿子,這下也不必灌嬰多說什麼了,親事很是自然的就成了。
在回去的路上,灌嬰幾次張開嘴巴,都不知該說什麼。
“阿父啊,我想過了,您說的很對,太后如此好心,我豈能拒絕呢?也不要拖什麼七天後成家了,我看明日就是個黃道吉日...”
“安心駕車!!”
“唯!!”
灌嬰要成家的訊息,迅速在群賢之中傳開了,群賢們看到這最後一個單身的兄弟也準備成家,心裡都無比的開心,當天晚上,群賢們就聚集在了唐王府,來恭賀灌阿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