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準備吧!”
劉長聽不得勸,陸賈苦笑著,朝著劉長大拜,這才準備離開,劉長卻說道:“周相留下。”
召平一愣,“大王...要不臣也留下來吧。”
“不必!”
召平擔憂的看了周相一眼,這才跟著陸賈離開了。
兩人走出了殿,陸賈笑著說道:“以往使臣外出,賢明的君王都說勸說他們要懷有死志,不可忘了使命...難怪都說大王昏庸呢,大王真的是事事都與賢君反。”
召平苦笑著說道:“是啊,近來大王幾次在朝議時說要封自己為鎮西將軍,前往河西作戰...被太尉訓斥了一頓,這才打消了念頭,隨即又說要為自己立下祭祀,說自己的功勞超過了過往的所有人,高皇帝都可以弄出個黑帝,那自己也要弄,想要封自己為紫帝...”
“哈哈哈...那朝議定然是有趣。”
“有趣是有趣,就怕當今這些老臣都不在的時候,大王就可以肆意妄為,再也沒有人能管的住他了。”
兩人邊聊邊走,而在殿內,劉長也是坐在了周昌的身邊。
“仲父啊,剛才人多...寡人給你賠個不是!”
劉長咧嘴傻笑著,拉著周昌的手。
周昌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麼,劉長這神色,這語氣,這言語,簡直跟高皇帝一模一樣!
看到周昌還是有些生氣,劉長又說道:“仲父啊,您放心,放心吧,下次再有人冒犯我,我一定讓廷尉公正的審判,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劉長几次勸說,周昌的臉色方才好看了不少。
“大王啊,臣平日裡每次勸諫,您從來就沒有聽從過,那陸賈的話,您怎麼這般聽從啊?”
“他說的都對啊,寡人又不是阿父,好的勸諫當然是能聽得進去的。”
“那臣的勸諫難道便是錯的嗎?”
“仲父啊,國事最重要,這類事以後再論吧,我們還是說說鹽鐵的事情吧,怎麼樣,國庫這次可以不窮了吧?!”
“若是寡人徵召三百萬青壯,是否能支撐的起來?”
周昌腳一軟,“大王,臣老矣...請您允許臣告老還鄉吧!!”
........
當陸賈離開隴西后不久,就看到了一行騎兵。
他根本沒有將這些騎兵放在眼裡,傲然的坐在馬車上,令人質問帶隊的是何人。
為首的騎士跳下馬來,快步走到了陸賈的面前,俯身行禮。
陸賈看著面前這個人,越看越眼熟,他勐地跳了起來,急忙走下了車。
“不知是欒相前來,失禮了!實在是失禮!”
這騎士正是河西國相欒布,欒布笑著說道:“聽聞大王將陸公送來,我甚是開心,這才領著人前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