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這樣亂來吧!原本這麼簡單的事情,非要做成這個樣子!”
“簡直就是胡鬧!!!”
劉長很是生氣,張不疑和召平都不敢說話了。
召平緩緩說道:“陛下,臣開了諸罪之先河,是絕對不能活著的,我幾次求死,都不能成,請陛下讓臣如願,允許臣去赴死....臣心向天下,不惜一死,如今我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與臣畢生所追求的不合,若臣不能死,便是無德之人啊!”
“屁話!”
“你告訴我,是誰開了謀殺之先河?誰開了劫掠之先河?又是誰開了謀反之先河?!開個屁,這東西就是你們黃老說出來騙人的!!我大漢缺反賊嗎?我師父就是謀反了,他不照樣活得好好的?朕也謀反了,外王登基,這先河如何?你這矯詔之先河,在這些面前,還是得往後稍稍,啥也不是...何況,太上皇下令,內朝擬定,這算什麼矯詔?太上皇就不是天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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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對太后不敬....”
“呵,你以為張孟那麼好說話?張孟是誰的人?你不知道?太后要是真的起了殺心,張孟堵住皇宮,就能將你們殺的乾乾淨淨....何況,對太后不敬就不敬吧,我大漢這太后專權的先河,可比你這先河要嚴重多了,朕準備下令,得限制一下後宮了!”
“啊???”
張不疑和召平都驚呆了。
“難道阿母修養了這麼長時日,又要出來忙活,他張釋之是做什麼的?!不疑!你現在就去找張釋之,找個板子抽打他的後背,讓他以後上點心!不要什麼事都留給太后去處置!武最殺妻,他居然什麼都沒看出來,還要太后派人去查!平日裡在朕面前裝的那麼厲害,真正用他的時候如此不堪!!”
劉長一頓罵。
張不疑領命,轉身就走了出去。
劉長這才看向了召平。
召平現在有些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還不錯...阿母發怒的時候,殺人是不挑的...誰擋著誰死...你想的也不能說是錯的,若是你們不勸阻,或許馮敬這些人還就真的要死了....”
呂后殺紅眼的時候,就會變得非常冷血無情,在歷史上,劉盈的兒子劉恭,因為說了一句“吾未壯,壯則有變”,就被呂后拉過去喝酒了,這可是親孫子啊。
因此,召平他們的擔心也不能說是假的,呂后未必會一定殺死這些重臣,可還是有這種可能,而且很大。像秦同和馮敬,沒有人來解救就是必死無疑的,他們甚至都已經吃了最後一頓飯,就在侯封準備下手的時候被劉章給救了。
這場混亂,逐漸從武最謀反,變成了劉長勢力與太后勢力的偶然碰撞。
有的人選擇了中立,如張蒼,有的人選擇了兩頭下注,如王恬啟,有的選擇了披上羊皮,比如張孟,有的選擇了披上狼皮,比如郅都。
當然,也有分不清他到底站沒站,站在了哪邊的,比如陳平。
劉長不是很在意什麼咒殺,對他來說,這些都是騙子的把戲,只是這場混亂讓劉長意識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大漢的太后,皇后,或許都要稍微限制一下了,劉長倒是不會忌憚阿母,他能理解阿母的憤怒都是因為自己,他只是出自一個君王的直覺,感受到後宮的權力有些過頭了,阿母要是願意,她完全可以暴殺大臣啊。
從城門校尉,到衛尉,中尉都是她的人,郎中令都得聽從她的詔令。
劉長從來都不曾注意過這個,他倒是不擔心自己,他就是有些擔心自己這些不爭氣的兒孫,目前大漢宗室所表現出來的趨勢,在劉長眼裡,就是一代不如一代,越來越不咋滴,若是太后這個位置上的人一直都有這麼強大的勢力,那往後這天下不會就隨了外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