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寡人都說了,她根本就沒犯下什麼大錯...寡人並不曾怪罪她,哈哈哈,寡人對美人向來心軟,寡人的舍人還戲言,說寡人應當納她為妾呢!”
直到兩人坐下來,雍鉅鹿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大王就是再昏庸,也不該會想著去納張越為妾吧?
雖然他知道老劉家一直都有這個傳統,可是頂多也就是為近侍,不至於直接納妾吧?何況,就張越那個糟老頭子,真的能算是美人嗎??大王怎麼會貪圖他的身子呢??
雍鉅鹿一時間覺得腦子有點亂。
在得知大王要來的時候,雍鉅鹿非常的害怕,他知道大王是來找自己算賬的,且不說自己的阿父當初就跟高皇帝合不來,就是那張越謀反,就已經能讓他們玩完了,那張越正是雍齒麾下的將領。
高皇帝五年,張越在東垣加入雍齒部隊,隨同攻打燕王臧荼、平定代地,有戰功,受封為任侯,任職車騎將軍...張越認為雍齒對自己有提拔之恩,一直都對他非常的尊敬,雍齒指點了他不少,被他當作長輩來對待,兩家的關係也非常的親近。
結果,張越謀反了,還大罵劉長,被囚在廷尉大牢內。
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雍鉅鹿只覺得天旋地轉,他將張越送來的禮物都偷偷處理掉,卻無法處理在張越那裡的書信往來。
大王這次特意前來找自己,雍鉅鹿只能是負荊請罪,希望能不受張越的牽連。
而劉長也覺得有些奇怪,寡人不就是誇了一下你的妹妹嘛,你怎麼還如此驚懼呢?
雍鉅鹿拿出了最好的東西來款待劉長,又吩咐了舞女前來為劉長獻舞,又叫來了樂師,很快,劉長就開始跟他勾肩搭背了,兩人一同吃著肉,喝著酒,巴蜀最好看的舞女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可惜,她們不會唐王破陣樂,讓劉長少了很多的樂趣,可這巴蜀的舞,也別有風味。
她們穿著很少,身上帶著各色的羽毛,隨著她們的舞蹈,羽毛不斷的晃盪,她們的舞姿更加大膽,主要表現出了一個軟字,群賢們都已經看呆了,幾個膽大的舞女直接湊到了劉長的身邊,想要直接坐在他的懷裡,劉長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讓她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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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會看舞女的舞蹈,可因為某些原因,卻不從會與她們親近...甚至也不會允許同在宴席上的人與舞女親近,那會讓劉長很憤怒。
雍鉅鹿時不時看著一旁的劉長,看到他拒絕了舞女,不由得低頭沉思,隨即叫來了人,吩咐了幾句。
很快,府邸內就出現了一批年輕力壯的甲士們,開始取代原先的舞女,為劉長獻舞。
他們的舞蹈硬朗,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大開大合,氣勢兇猛,周勝之眯著雙眼,稍稍的朝著雍鉅鹿的身邊靠攏,右手放在劍柄上,不動聲色的吃著酒。
看著面前的甲士們激情的跳舞,劉長大喜,拍手叫好,這可比看舞女跳舞要帶勁多了!
大概是看的心癢,劉長乾脆也拿起了刀盾,直接跳進甲士之中,開始學著他們的樣子跳了起來,那氣勢更加兇猛,刀盾撞擊,嚇得雍鉅鹿都連連後退,樊伉平靜的看著這一幕,對一旁的呂祿說道:“當年的鴻門宴,大王沒去真的是太可惜了。”
“若去的是大王,只怕當時就跟著項莊跳起來了吧...項莊大概都不知該怎麼辦了...”
他們聊的盡興,劉長跳的也很盡興,甚至連雍鉅鹿都滿意的點著頭。
劉長坐下來之後,摟著雍鉅鹿的脖頸,認真的說道:“寡人這番來巴蜀,其實是有人彈劾,說這巴蜀的豪族啊,無惡不作,說你們這些豪族啊,耗費財力給自己修陵,祭拜父母時飲酒,僭越,毆打俘虜,不尊老人,不愛護幼者,勒索財物,調戲民女...實在可恨!應當誅殺!!”
雍鉅鹿驚恐的說道:“大王,臣冤枉啊,吾等從不曾做過這般惡事啊!”
“嗯,最好是沒有做過...寡人準備往這裡多派繡衣,一旦發現你們做過這樣的事情,他們會就地格殺!你明白嗎?!”
“臣明白!臣明白!”
“還有啊,這裡的官吏,收取賄賂,也是可恨,寡人準備讓陳侯的兒子買,灌侯的兒子阿,來巴蜀擔任郡守,到時候,你們要聽從他們的吩咐,若是對他們不敬,寡人也不會理會,就是要當心他們的阿父...”
劉長撇了撇嘴,說道:“灌侯脾氣暴躁,北軍皆是他的舊部,陳侯好一點,到時候,你們要多聽灌阿的,至於陳買的嘛,你們自己決定好了,反正他阿父也沒有什麼兵權....”
雍鉅鹿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請大王放心吧!若是有人敢對他們不敬,臣先殺之!”
“這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