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釋之看到大王不聽勸,也就不再多說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大王,謀反案我已經查清了,所有的牽連者都已經被抓獲,可張御史不願意結案,無論我拿出多少罪證來,他都非要說我查的不夠清楚。”
“嗯??在寡人的太平盛世,這種事越快辦完越好,他怎麼還想著要拖下去呢?來人啊,去將張不疑給寡人帶過來!”
劉長皺著眉頭,不悅的嘀咕道:“寡人治下,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這次是二哥用人不明,方才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與寡人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張釋之對這一套也早就麻木了,最初的大王總是訴苦,開口就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如今闊氣了,開口就是太平盛世,張釋之還從來沒見過自己說自己是太平盛世的。
這個太平盛世啊,有功那都是執政王的,出錯了那就是天子的。
很快,張不疑就來到了這裡。
作為多年的大王舍人,張不疑對大王實在是太瞭解了,瞭解到劉長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他就知道大王因為什麼事情而找他。
他很是蠻橫的朝著張釋之揮了揮手,讓他離開了。
張釋之看了一眼大王,發現大王視若無睹之後,也只好離開,在他離開之後,張不疑這才笑呵呵的坐在了劉長的身邊,又親自為他倒酒。
“不疑啊,寡人急著結案,你拖什麼啊!”
“陛下...這案子不能結啊。”
“嗯?”
張不疑遲疑了片刻,問道:“陛下,您覺得如今廟堂裡誰最讓您不喜?”
劉長甚至都沒有遲疑,他無比堅定的說道:“陳平!”
“陛下若是不喜陳平,那稍後中行說就可以供認陳平與此案有關啊,哈哈哈,以謀反的罪名抓捕他,誰敢多說什麼呢?”
劉長眼前一亮,“你是怎麼想的啊。”
“對呀,陛下,廷尉辦事太不靠譜了,動不動就是私藏甲冑,哪來的那麼多甲冑啊,要是大漢有那麼多甲冑,匈奴還能騷擾河西?早給他入了,我們這下有謀反案,這就可以用個十幾年了....”
劉長有些遲疑,“我們如此構陷大臣,是否有些不妥?”
張不疑瞪大了雙眼,又拿起劉長的酒聞了聞,不會是有人給大王喝了假酒吧?大王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呢?
“不是,陛下,您怎麼...”
看著目瞪口呆的張不疑,劉長認真的說道:“寡人乃成康之君也,當為千古一帝,要定華夏之風的,豈能亂來呢?”
“啊?陛下何時有了這般志向?”
“就幾個時辰前吧,周昌這麼說的。”
張不疑痛心疾首的說道:“陛下啊,您是被周昌那老狗給騙了呀,他這麼說,您再順著他的話往上一走,可就下不來了,他便是誠心的,陛下不能被他所騙啊!”
“啊,這老狗,原來是有這般險惡心腸,寡人說他怎麼忽然開始誇寡人呢!”
“不行,寡人可不能誤入正..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