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臣被丟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呂臣看起來很是悽慘,趴在地上,無法起身。
劉恢心痛的看著他,呂臣卻堅定的說道:“大王,身為國相,不能讓您查明奸臣,使得國內惡人橫行,這是我的過錯,我甘願受罰!”
劉恢仰起頭來,“何至於此啊?”
劉長不屑的說道:“我只不過是打了他幾下,再過一段時日,若梁國還是這樣,被廟堂所得知,那就不只是捱打的問題了,呂臣等大臣會被處死...而若是這樣,那兄長便是罪魁禍首!”
劉恢勐地驚醒,他急忙說道:“寡人知道了,寡人會治理好梁國的,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情況了!”
說實話,劉恢其實治理的還不錯,雖然吏治有些問題,可梁國百姓起碼能吃飽飯,在如此寬鬆的社會氛圍之中,百姓失去了很多的枷鎖,國力發展迅速,而梁國百姓也是非常的愛戴這位梁王,主要問題就是在吏治上。
劉長吃飽了飯菜,這才帶著曹姝前往別殿休息。
舍人們即刻出現在了劉長的面前。
劉長笑呵呵的看著面前的晁錯,“不錯啊...你這厲害啊,幾句話便讓王夫人都多了個弟弟!”
晁錯卻低著頭,笑了笑。
“你實在是太懂寡人了,寡人還擔心張不疑會弄砸呢,沒想到啊,寡人都沒有多說,你就已經想明白了,晁錯啊,晁錯,你是一個奇才啊!”
聽到這誇讚,晁錯的臉色卻變得很不對勁,他板著臉,說道:“大王...其實這是賈誼所說的。”
“嗯???”
劉長驚訝的看著賈誼,賈誼此刻卻滿臉的得意,咧嘴笑著。
“說這是召公所想的,寡人都能理解,可是賈誼?你涉世未深,怎麼會想到呢?”
賈誼朝著劉長一拜,隨即說道:“大王派張不疑前來,說召王舍人,說是王夫人之近親,張不疑也不知是何故,我知道梁王曾不告而娶,也知道太后又為梁王派遣了一位正室,因此,我料定是這兩人出了問題,大王想要保下王夫人...而梁王就在長安,大王的舍人,他都認識,唯獨晁錯,是他不相識的,因此派遣晁錯前往。”
劉長不由得大笑了起來,他讚歎道:“賈生有大才,若經磨練,或許就是下一個蕭相啊!”
賈誼急忙拜謝,隨即得意的看向了晁錯。
目前,兩人一比一戰平。
劉長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兄長啊,唉,實在令人擔憂啊...”
季布此刻卻說道:“大王的王舍人,只能保住王夫人一人,卻不能治本,等矛盾積累的多了,遲早都會爆發,到那個時候,王舍人或許也不管用了,而我看梁王極為重情,若是呂夫人謀害了王夫人,只怕,梁王會謀反。”
劉長搖了搖頭,“五哥不會謀反的...他沒有那樣的膽魄。”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歷史上的劉恢,就是在原配被呂夫人毒殺之後,悲憤欲絕,從而自殺殉情,難得,劉邦的子嗣里居然還能出個情聖。
“那季舍人覺得該怎麼治本呢?”
“大王應當勸說梁王,讓梁王主動與呂夫人親近,不要讓她難堪,我看那王夫人也並非是蠻橫的人,若是梁王能做到一視同仁,不厚此薄彼,以呂夫人的強勢,以王夫人的軟弱,大概是不會出現矛盾的。”
“而梁王生性軟弱,後宮之中,就是需要呂夫人這樣強勢的人來坐鎮,否則,梁國會是如何,大王也看到了。”
張不疑看著季布,問道:“您這是服侍呂氏習慣了,見到姓呂的就想要幫一幫?”
季布沒有理會這廝,只是認真的看著劉長,又說道:“事情的關鍵就是在梁王的身上,太后派遣這麼一個王后前來,也未必就是要遏制梁王,大概也是想要找人來輔左他,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