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長這個新話事人,無論什麼勢力,都是挺滿意的。
果然,就如韓信當初所說的那樣,如今天下之所以出現那麼多的破事,都是因為你不是皇帝。
在唐王謀反之後,最先改變的就是廟堂了。
原先那些各懷異心,整日爭吵,小動作不斷的大臣們即刻就老實了。
劉長順手接過了劉盈的繡衣使者,繡衣使者原先是由廷尉王恬啟一併來負責的,可劉長卻並不這麼想,他特意叫來了王恬啟來商談這件事。王恬啟倒是很識趣,完全沒有貪戀權勢的想法,直接就將繡衣使者的權力交還給了劉長。
劉長不像劉盈那麼的信任自己的大臣們,他要擴充繡衣使者的數量,並且專門設立一個部門,不在由廷尉來統率,可是在繡衣的官員上,劉長卻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讓誰來擔任。
繡衣將來是要作為劉長的耳目,那麼,這個主事者定然是要作為劉長的心腹,值得信任,其次,還要有一定的能力,要有膽魄,不會被群臣所欺,不會輕易被收買,要有威望...劉長手裡的人選其實很多,可是,卻都有些大材小用。
張不疑和晁錯都很符合這個位置,但是,張不疑目前在廷尉的位置上,做的也是相當的不錯,是個人才,而且他年紀也不大,將來有望成為三公,或者一方重臣,至於晁錯,劉長對他就更加看重了,幾乎就是將他和賈誼當作國相預備役來培養的。
長樂宮內,劉長抱著小傢伙,樂呵呵的聽著阿母的嘮叨。
呂后對劉長還是不太放心的,是真的害怕這個豎子做出什麼混帳事來。
“你若是愁繡衣之人選,或許建成侯可以擔任。”
呂后輕聲提醒道。
劉長搖了搖頭,“舅父倒也不錯,只是他年紀太大了,承擔不了這樣的重任,我怕上任三天就得召叢集臣來商議諡號了。”
呂后白了他一眼,又問道:“那呂產如何呢?”
“他能力不足,不能承擔這樣的要職。”
“阿母,不要怪我說話直,呂家的這些人啊...除卻舅父和您,真的是...一言難盡啊,你看同樣是去軍中,亞夫當校尉了,亢和他之當了軍侯,連夏侯灶那個樂毅都當了屯長,祿還是個什長...”
其實不必劉長多說,呂后也明白這一點,呂家的這一代人,實在是沒有什麼人才,說好聽點,是中人之資,說難聽點,都是蠢蛋。呂后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長繼位,倒是能保護住這些不成器的呂家下一代,她原先所擔心的,也是自己不在之後,新的外戚崛起,自己的宗族會被誅滅。
讓呂產呂祿他們去跟周勃陳平灌嬰夏侯嬰這些人去對抗,那是以卵擊石,雙方完全就不在一個水平上,陳平一個人就能輕易玩死他們。
劉長看到呂后那有些無奈的臉色,便笑著說道:“不過,阿母也不必著急...祿或許不太適合軍旅,讓他再歷練一段時日,便召到皇宮裡,給個郎官,讓他來保護寡人好了。”
呂后搖了搖頭,“無礙,你自己決定便是...安,走,再不走你阿父又要搶你的肉了!”
劉安警惕的看了劉長一眼,急忙逃離了魔爪,迅速跑到了呂后的身邊,劉長哈哈大笑。
當劉長返回厚德殿的時候,太僕和陳平早就在等著他。
“大王...”
劉長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陳平,笑著問道:“仲父怎麼來了?”
“奏表都看完了,特意來稟告大王。”
“來,坐,都坐下。”
陳平開始講述著各地的情況,以及自己的處理辦法,無論陳平說什麼,劉長都是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