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賊!你們都是反賊!”
“他們還整日說寡人是反賊,說寡人要謀反,結果呢,這天下,除了寡人,你們都是反賊!阿母是,你也是!你們都是張不疑!”
劉盈搖著頭,“長啊,很多事情,不是你不願意,就可以不做的...你是宗室子弟,你也常常說,作為宗室,便要承擔責任,如今,這重任便要託付給你了...眾兄弟裡,唯你能服眾。”
“這世間的事,都是如此,人往往都是迫不得已的,有很多事,不想做也得做,這不是我們所說了算的。”
“呵,他人或許如此。”
“可我不同,我是劉長!”
劉長傲然的說著,轉身就氣呼呼的朝著椒房殿走去。
當劉長走進了椒房殿的時候,呂后正坐在桉牘前,面前堆放著如山一樣的奏表,她句僂著身子,彷佛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劉長的臉頓時就變得更黑了,而一同走進來的劉盈卻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
果然啊,論對阿母的瞭解,沒有人能比得上自己這弟弟啊。
“阿母!!”
劉長甕聲甕氣的叫道。
呂后轉過頭來,看著劉長,看起來格外的疲倦,“長啊..你來了啊。”
劉長無奈的坐在了呂后的面前,“阿母,我來了。”
“來了就好啊...”
呂后感慨著,認真的打量著面前的劉長。
劉長的表情很是複雜,看著面前溫情的阿母,怎麼看怎麼彆扭,“阿母,我在您身邊待了十來年,真病還是假病,我能看出來,您就不要這樣了好吧?”
“唉...我並沒有生病。”
呂后搖了搖頭。
“這下有點像了,哎,對,眉頭再皺點,對,對,來,手抖一抖...哎,不是,別拿棍子啊!!大哥救我!!”
劉長藏在劉盈的身後,不斷的躲閃,呂后破口大罵:“你這不孝的豎子,非要逼我動手是吧?!”
“不是,阿母,我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要聽取有用的建議,這是您教我的!”
“來,我再教教你什麼叫孝順!”
“不是,阿母,我為人多孝順啊,您要是氣,就打我大哥啊!”
“給我坐下來!!”
劉長乖巧的坐在了呂后的面前,呂后手持棍,在他面前來回的走動著,“你現在可是出息了啊,派人去劫齊王,還將天使打成了重傷,你可以啊!簡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劉長只是低著頭,“這不關我的事,這都是季布的建議。”
“我養了你十幾年,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
呂后怒氣衝衝的看著他,質問道:“天下哪有諸侯王干涉廟堂的道理?!”
“以後如齊王這類的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我已經派了人,齊王必須要前來長安,否則,我便要除了他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