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曾說,只要我能得到太尉的允許,您就答應。”
“額...有嗎?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你還說什麼君子絕對不會反悔呢!”
“為了國家大事,變成了沒有信用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呢!若是大王執意妄為!我就只能將這件事告知太后,讓她來處置了!”
張蒼大義凌然的說道。
張蒼將李左車帶出了大宣室殿,兩人剛走出來,張蒼便忍不住罵道:“你是恨不得我被誅族嗎??”
“張相何以如此?”
“大王可是太后最疼愛的兒子啊,你要將他當誘餌?為什麼不乾脆請太后去當誘餌呢?”
聽到張蒼的質問,李左車有些遲疑的問道:“這有些不妥吧?”
張蒼咬著牙,險些背過氣。
李左車顯然還不至於聽不懂張蒼的嘲諷,他也只是開個玩笑,他隨後便說道:“這件事,並沒有你所想的那麼危險,冒頓在燕地,因鮮卑人的背叛而要討伐他們,在河南地的匈奴部落,沒有冒頓的命令,根本不敢私自出兵...大王帶去千餘人,來去自如,除非冒頓能飛回河南地,否則大王就絕對不會有危險。”
張蒼一愣,問道:“那你方才為什麼不這麼說呢?”
“你們也沒問啊。”
而此刻,劉長卻正在跟廷尉面相而坐,兩人大聲的密謀著。
“不疑,寡人慾做大事,但是國相卻不許,多次阻攔寡人...還恐嚇寡人,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呢!”
張不疑皺著眉頭,說道:“此人可除也!”
“除個屁啊!除了他誰來治唐國?你來嗎?!”
張不疑低下頭,又問道:“那大王的意思是?”
“呵,你找點人來...跟著張相,看看他平日的行程,再找個好機會,帶人打暈他,將他囚禁在自己的府邸裡,將他的妻妾送進去,送去點吃的,等寡人打完仗回...”
“咳,咳咳,咳咳。”
張不疑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眼睛瘋狂的示意劉長的身後。
劉長話鋒一轉,叫道:“這就是你一個廷尉所提出來的計策嗎?!寡人只是詢問你如何作戰,你便要這麼說,張相那可是我的師父啊!年紀又大,你還是個人嗎?!”
張不疑急忙說道:“請大王恕罪!臣再也不敢了!”
劉長正要繼續訓斥,張蒼卻冷冷說道:“好了,別演了,起來吧。”
“嗯??師父,您怎麼在這裡啊?”
劉長驚訝的看著張蒼,張蒼卻很平靜的坐了下來,“我同意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