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
“哈哈哈,這一戰寡人打得如何?寡人跟淮陰侯學了那麼多年的兵法,這可不是白學的!你們就說打得怎麼樣吧?騎兵分割,讓騎兵無法動彈,堵在一起,只能被宰割,這戰術如何啊?!”
劉長傲然的詢問道。
“大王運用淮陰侯的兵法,用的出神入化,不知道的完全看不出這是淮陰侯的兵法...尤其是大王率先衝鋒,斬將奪旗的時候,簡直就是淮陰侯!”
欒布繼續冷嘲熱諷。
雖然勝利了,可欒布對劉長的做法非常不滿,作為主將,那都是要坐鎮後方,要麼就是在中軍位置上,指揮全軍,統籌大局的,哪有自己上馬直接去砍對方主將的?項羽除外。
劉長雖然獲勝,成功突圍,可幾乎變成了刺蝟,渾身都是箭失,密密麻麻的,受十創,也就是匈奴人的弓小,適合馬上騎射,速度快,傷害低,遇到劉長這樣披著重甲衝鋒的沒能直接射殺,若是讓他們換個大漢的強弓,劉長一輪就要被帶走了。
可劉長不心疼自己,卻很心疼自己的戰馬,他的白馬受傷也很嚴重,他如今只能換另外一匹馬來騎乘。
聽到欒布的嘲諷,劉長只當聽不懂。
“哈哈哈,寡人這番千人入匈奴,沿路斬獲無數,如今,整個天下肯定都在談論著我的事情!”
“大王已經很久不曾與唐國聯絡,怕是他們都以為大王已經遭了不測。”
“不會的,若是殺了我,冒頓早就用來打擊唐國的軍心了,冒頓沒有這麼做,他們也就知道寡人還活著。”
季布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臂,問道:“大王...要回北地嗎?”
“回啥北地啊...他們現在肯定還在追趕,估計不敢再分兵了...數量可能都要接近十萬了...這還打個啥啊,得跑,還不能朝著唐國的方向跑,我們繞道跑回隴西,到長安,然後再回唐國。”
欒布瞥了一眼劉長,叫道:“十萬人怕什麼啊,大王熟悉淮陰侯的兵法,這不得轉身再去跟那十萬匈奴幹一仗?”
“好了!欒布,寡人認錯,好吧?寡人以後不衝了,就坐在大後方指揮全軍...你別這麼生氣啊。”
劉長咧嘴笑著,臉上滿是諂媚。
欒布長嘆了一聲,說道:“大王啊...您的性命珍貴...縱然冒頓,也不值得您用性命來搏殺....”
“不,欒布...每個人的性命都很珍貴。”
“我多挨一發箭失,我的兄弟就少挨一發。”
“我既然將你們帶出唐國,那就要將你們帶回去,若是要死,我得死在最前頭。”
劉長昂起頭來,說的很是認真。
陽光灑在高大的劉長身上,讓他的臉變得亮燦燦的,迎面而來的狂風似乎也在為這位大王讓路,不知為何,欒布的心忽然就變得平靜了下來,他看了看周圍的將士們,這些人都跟隨在大王的身後,迎著狂風與刺骨的寒冷,臉上卻滿是笑意,眼神滿是堅定,哪怕是那些胡人,也是有說有笑。
欒布忽然有些明白了,握緊了手裡的韁繩,快步跟上了自家大王。
劉長在從對面的主力部分突圍之後,基本就再也沒有看到什麼部落,先前稽粥為了攔住他,已經召集了附近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