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兄長啊,啟生性頑劣,還是要好好管教的!”
“對待孩子,就不能心慈手軟,不然就會寵壞了!”
劉長認真的說著,劉恆瞥了他一眼,說道:“受教。”
年幼的劉啟壓根沒有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掛在劉長的身上,懇求道:“仲父,再說說那頭大羆的事情吧!你後來有沒有殺了它?”
劉長正要如往常一樣吹噓,忽然想起了什麼,將劉啟抱起,讓他坐在自己的懷裡,然後認真的說道:“這些勐獸,那都是很危險的,就像你這般個頭的犬,都能將你的屁股給咬掉,知道吧?一定要遠離這些危險,若是有人要帶你去狩獵,不要答應,等你像仲父這麼壯,你就可以去了。”
劉啟點著頭,又問道:“那頭大羆也咬掉了仲父的屁股嗎?”
“哈哈哈,你仲父長得這麼壯,它怎麼能咬掉呢?不過若是你遇到,那它可就咬掉了!要聽你父母的話,乖乖的待在王宮裡,若是你聽話,以後我就送你一隻小獵犬!”
“真的?!”
劉啟眼前一亮,急忙點著頭,說道:“我一定聽話!”
“嗯,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給仲父寫信,告訴我!”
坐在他倆面前的劉恆有些驚訝的看著劉長,等小傢伙跑了之後,方才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一說你是如何殺死大羆的呢!”
“哎,孩子還小,若是他學我,將來遇到什麼大犬,執意上去搏鬥,那容易發生危險。”
“我家乳虎,總算是長大了啊。”
劉恆感慨道。
劉長大笑,仰起頭來,說道:“兄長,你看我都長鬍須了。”
“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哦。”
劉長在韓國休整了幾天,同時也是在劉恆的帶領下去參觀,韓國在劉恆的手裡真的是蓬勃發展,劉恆做的真心不錯,劉長走過了那麼多地方,還真沒見過比陽翟還繁榮的地方了,當然,長安除外。
兄弟兩人穿著便裝,在都城陽翟邊看邊走。
劉恆還好,走在路上也不招搖,就是劉長這個體格,在人群裡有些太突出,隨著年齡的增加,劉長的身體也像是氣球一樣迅速膨脹了起來,可他並非是劉恢那樣單純肚子大,他是渾身都大,比路人都要高出一個頭來,身材粗壯,橫著看比劉恒大,豎著看也比他大。
雙肩很高很長,原本寬鬆的衣服也是緊緊貼在他的身上,渾身都是鼓鼓的,無論是誰來看,都得說一聲真壯士!
劉長的歲數在大漢也不算小了,已經超過了大漢未成年人保護法的範疇,這個未成年人保護法也是從暴秦那裡繼承下來的,暴秦規定,六尺五寸以下的孩子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若是犯了重罪,可以從輕發落,或者以教唆罪懲其長輩。
按著如今的單位來換算,秦法所規定的六尺五寸,相當於一米四左右。
劉長當然是很早就超過了,大漢在繼承秦法的基礎上,又規定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人不需要服役,犯罪可以從輕發落,再往後,徭役和兵役分開,漢朝的男丁服役年齡一度被提升到了二十叄歲,大漢的男人一生起碼要經歷兩次兵役。
劉長也不理會路人那眼神,只是傲然的打量著沿路的風光,遇到人也不避讓,直接撞上去,非得他人給自己讓路才行。
劉恆邊走便說著自己的想法,“韓國地少人多,若只是耕作,只怕不能自給,因此,我全力招募各地有名的農家之人,專門設立農職,讓他們專心負責耕作,然後便是多鼓勵商貿,讓商賈們出資修建道路住房驛舍之類...給與他們優惠...”
“你看,這裡的很多商賈都是外來的...我多開了幾個市...設畜市,布市,農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