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當劉長不情不願的醒來的時候,頭依稀還有些疼。
劉長揉了揉雙眼,看了看周圍。
自己怎麼沒回宮?
又看了看自己旳衣裳,無奈的長嘆,這幫舍人是真的不靠譜啊,也不知給自己換個衣裳,劉長總是用衣袖來擦嘴,一飲酒,定然灑在上衣胸口的位置,因此呂后從不讓他穿素衣,按著呂后的話來說:你素衣穿不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就會變成黑衣。
劉長自己倒是喜歡穿赤色衣裳,如火焰一般,騎著駿馬賓士的時候,別提有多威風了。
燕地那邊的人喜歡素衣,偶爾有燕國的商賈來到長安,長安商賈一旦賣不過他們,就會嘲諷他們家裡辦喪事還出來經商。
當劉長走出府邸的時候,幾個舍人正在認真的商談著什麼。
劉長打了個哈欠,幾個人急忙起身拜見,劉長笑著回了禮,坐在了一旁,就要吃飯。
“大王...請先洗漱。”
“洗過了!”
“大王!”
“一天到晚事真多,在皇宮裡阿母管...在這裡有你們...”,劉長嘀咕著,起身前往洗漱,洗漱乾淨,換了衣裳,這才又坐在了眾人的身邊,看著大王吃好了飯,張不疑這才說道:“大王,匈奴平定了丁零,月氏接連派出六位使臣前往唐國,請求相助。”
“啊??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晚的。”
“哎呀!為何不及時告知呢?”
賈誼板著臉,不悅的說道:“大王以後還是不要飲酒了,我原先還以為,諸孺子之中,唯大王酒品最佳,哪裡知道,大王這一喝酒,便口無遮攔...昨晚在府內喊了一宿,言冒頓之事,大王言語之汙穢,臣都無法複述!!太后派人來看望,您繼續朝著近侍大喊...唉...”
劉長一臉茫然,嗯?還有這樣的事?
“算了,算了,以後不飲了...不疑,你仔細給我說,不是說丁零有數萬精騎,還說要跟我們夾攻嗎?怎麼忽然就敗了?”
“大王,是這樣的...冒頓派死士出使丁零,據說是將匕首藏於履內,在宴會上襲殺了丁零首領...首領的三個兒子沒有想著為其父復仇,反而是爭奪首領之位,冒頓隨後率領大軍進攻,一舉平定了丁零諸多部落。”
“不是,敵人派遣使臣前來,難道就不查一下有沒有攜帶武器嗎??”
“這...或許是匈奴人善於藏器,又或許是丁零人大意...”
“那月氏就危險了呀,沒有人牽扯,冒頓完全可以留下一部分人來抵禦我們,其餘的大軍攻殺月氏人...若是失去月氏的牽扯,冒頓就會一門心思的對付我們...得想好對策!”
“走!我要去拜見師父!”
劉長急忙起身,領著眾人便離開了府邸。
當劉長急匆匆衝進了韓信府邸之後,欒布這才笑著對左右說道:“大王雖自負,可遇到大事,還是懂得要詢問有才能的賢人,不會冒然做出決定,這是大王最大的優點啊!”
張不疑點著頭,“大王乃賢王也!高皇帝曾言,其謀略不如我阿父,作戰不如淮陰侯,治國不如蕭相,可能擊敗項羽,是因為他懂得用這三個人...大王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呢?”
幾個舍人談論了起來,賈誼只是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