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灌嬰對劉長忽然就客氣了很多,不再像往常那樣以對待頑童的姿態來對待他,他算是看明白了,這豎子,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懂,實際上什麼都能看的明白,平日裡裝傻充愣,一到關鍵時候,比誰都清楚。
灌嬰還在想著怎麼不背鍋,這豎子就已經想著如何將黑鍋釘在陳平的身上了。
“灌侯啊...回到長安之後,您可以大病一場,安心在府內養病。”
“嗯?這又是為何啊?”
“有人想要將我支開,長安之內,定有大事,不參與這些事,灌侯才能安心輔佐陛下啊。”
一瞬間,灌嬰只覺得毛骨悚然,他問道:“太后?”
“陳平還挺看重您的...他舉薦您外出,就是不想讓您參與進來啊。”
“我明白了。”
灌嬰只覺得不安,看著一旁無比平靜的劉長,又狐疑的問道:“大王難道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著急頂個鳥用?”
灌嬰便再也沒有問了。
他們前來的還是炎熱的夏季,可當他們回去的時候,氣候卻開始越發的寒冷。
南地還好一些,只是越往北走,風便越大。
身體稍弱些的人,是扛不住這樣的寒冷的,好在,劉長很強壯,他並不懼怕,呂后也早就給他準備好了厚衣,回去的時候,並沒有前來時那麼歡樂,俘虜裡有幾個體弱多病的,只能暫時放在附近的縣城裡修養,等到氣候暖和些再運往長安,否則就要死在路上了。
大概是劉長的惡名又傳回了北方,當劉長往回走的,各地官吏們紛紛前來拜見,送上禮物,沒有一個敢無禮的。
劉長很驕傲的告訴欒布,“這準是知道了自己英勇的戰績,故而如此!”
欒布還是仰頭長嘆,心裡無比的悔恨,當初為什麼要去追梁王呢?為什麼要答應為他送信呢?我欒布,治經數十年,怎麼就淪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呢?
當一行人看到長安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的元月了。
劉長看著熟悉的長安,心中又喜又憂。
前來迎接劉長的人,乃是呂釋之。
呂釋之披著甲,看起來有些疲倦,不少的甲士們跟隨在他的左右,劉長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笑著衝到了呂釋之的身邊。
“舅父!”
看到劉長,呂釋之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和藹的說道:“回來了啊....這天寒地凍的,你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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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您也知道我擊倒八人,俘虜二十四人的事情啦?無恙,無恙,他們豈是我的對手!哈哈哈,舅父實在是過譽了!!”
呂釋之一愣,“我...你還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