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長弟你這是要....”
劉盈大吃一驚,劉長卻說道:“你不要急,我來這裡自然有我的目的,如今喪期已過,群臣許久不曾飲酒,如今各個都在府中作樂,審食其更是大方,邀請長安內外的名士大賢,在府中作樂,說是要痛飲三日,這才是第二日。”
劉盈搖了搖頭,“喪期已過,雖禁聚飲,可是也不好問罪。”
“誰說我要問罪呢,我就是想讓你看看你的大臣是怎麼對你的。”
劉長看向了欒布,欒布急忙離開....過了片刻,欒布便拉著一個近侍走了過來,這近侍滿臉的驚恐,他本來就是出宮去買點東西,結果忽然就有一個佩劍的傢伙將自己給抓住,一路拖到了這裡,近侍原先還沒有害怕,直到這人自稱唐王舍人,近侍無比驚恐,急忙掙扎,卻根本不敵欒布,愣是被帶到了這裡。
當近侍看到天子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拜見。
劉長卻笑著說道:“這樣,你替天子傳個口諭,你去審食其的府邸上,告訴審食其,就說天子有事要面見審食其,讓他儘快前往宣室殿。”
近侍看向了劉盈,劉盈沉吟了片刻,也點了點頭。
近侍這便要進去,劉長又叫道:“可不要說天子在這裡啊!否則,寡人烹了你!!”
送走了近侍,劉盈有些狐疑的問道:“長弟到底想做什麼?”
“兄長很快就知道了!”
他們就在這裡等待著,等了許久,那個近侍方才低著頭走了出來,他很快就來到了這裡,臉色羞愧,支支吾吾的。
“說吧,他給了你多少錢?”
劉長詢問,近侍嚇得險些跪在地上,欒布及時扶住他,那近侍顫抖著從懷裡拿出錢來,說道:“不是我索要的...闢陽侯...他讓我告訴陛下,說他身體不適...”
那一刻,劉盈的臉色漲紅,幾乎就要吼出聲來,劉長急忙拉住他,“兄長,被這樣糊弄了數百次,你也都忍了,怎麼這一次就忍不住了呢?”
劉盈怒目圓瞪,這個老實人,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
“審食其這個狗賊,朕要殺了他!朕的事情難道還比不上他飲酒的事情嗎?”
“那兄長可得將這滿朝公卿殺個大半了...兄長你看,他們怕你嗎?他們尊重你嗎?兄長對他們好,他們反而覺得,兄長可欺,便各種糊弄,若是我阿父在,你信不信他現在就跟著近侍馬不停蹄的衝往皇宮了?”
“說句不客氣的,曹相又何嘗不是這樣呢?他倒是不會耽誤大事,可是他也整日在府內飲酒,您派人去找他,他甚至將那人留下來飲酒,他喝的比審食其可厲害多了,他都不是糊弄,是直接告訴兄長,他根本不將你放在眼裡!”
“兄長又能如何?!”
這一次,劉長還真沒有汙衊曹參,曹參為相後,弄巧好名之徒盡皆斥去,只留老成木訥之輩,喪期一過,便開始日夜飲酒作樂,屬下有看不慣者欲諫,曹參即呼之與飲,直至酒醉,說者終不得一言。
劉盈派他的兒子曹窋去勸,結果曹窋勸諫不成,反遭曹參一頓鞭撻。
將皇帝派來的使者綁起來打,這是什麼行為??
哪怕這使者是他自己的兒子。
也就是劉盈好脾氣,你要換劉邦來,曹參第二天就被要捆起來挨劉邦的鞭子。
劉盈氣急敗壞,說道:“朕這就去問審食其!”
“兄長,不要急啊...來,你藏在欒布和季布中間,低著頭,就是這個樣子,你跟在我身後,不要出聲,不要張望,稍後就待在門口,呵呵,群臣總是在你面前汙衊我,說我無禮之類的話,我讓兄長看看,真實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