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后喘著氣,憤怒的罵道:“這豎子,昨晚竟帶著人,圍毆戴侯,戴侯都差點被他給打死了!他還想搶走戴侯的女兒!”
劉盈大吃一驚,隨即憤怒的看著劉長,“你這豎子!那戴侯乃是服侍過大父的老人!年近七十!你怎麼敢對他下此毒手?!還要強民女,你這豎子,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他說著,就從呂后手裡接過了木棍。
劉長抬起頭,毫不畏懼,“那個狗孃養的秋彭祖,我打死他都是活該的!”
“我們全力與匈奴作戰,好不容易獲得勝利,這廝恬不知恥的說要送女給匈奴,緩和雙方的關係,還說什麼要以禮儀來教化,戰非王道?!”
“我昨晚帶著人,皆左衽,去到他的府邸裡,讓他來教化一下我們,想看看他的以禮教化到底如何...他沒能教化的來!這能怪我嗎?!”
“至於強民女,既然他說送女,我就尋思先把他家的女兒送出去,他居然不肯?!”
“這狗賊,昨夜要不是有巡邏的甲士前來,我非派人將他和他的女兒丟到草原上,讓他慢慢去教化!”
聽到這話,劉盈恍然大悟,他無奈的放下了手裡的木棍,罵道:“豎子!戴侯也是擔心長期作戰會影響大漢之國力,你怎麼敢對一個老人動手?!”
“老人怎麼了?阿父教過我,若是以禮相待,我不會欺老弱,若是欺我,我管他多大年紀!我昨晚去找他,原本也沒動手,只是質問,結果他瞪著雙眼,吹著鬍子,罵莪蠱惑君王,不識王道,還說什麼你阿父在這也要敬我三分,有種便來動手...我就揪著他的鬍子,一路把他拽到前院,痛打了一頓...”
“他自己讓我動手的,長為人素來樂善好施,能幫絕不推辭!”
“豎子!豎子!”
劉盈連著罵了兩句,卻沒有再動手。
他看著一旁的呂后,無奈的說道:“阿母...打也打了...就不要再動怒了,我會好好管教他的。”
呂后眯著雙眼,冷冷說道:“你不必理會他,朝中大臣,主和與主戰的矛盾越來越大...這次取勝之後,矛盾更是激烈,除卻陳平曹參之外,大多大臣都不希望繼續與匈奴交戰...他們想要和親,獲得發展的時間...可將領們經過這次勝利,卻愈發的好戰,迫不及待的想要獲得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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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好好緩和他們的矛盾...當年你阿父在,他們不敢鬧騰...如今可就不好說了,也不要一味的打壓議和派,起碼錶面上也要保持公平,表現出不支援任何一方的姿態來,你明白嗎?”
“兒臣...朕明白!”
“這天下,所有人都可以慶祝,唯獨你不行,回去吧,好好想想如何緩和國內之局勢。”
“唯!”
送走了劉盈,呂后這才冷冷的看向了劉長,“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嗎?”
“因為我打老頭?”
“不是,你阿父逝世之後,朝中大臣,大多以長輩自居,妄圖欺你兄長,我打你,是因為你做事不夠徹底!”
“你可知,就在今日,秋彭祖就跪在你大父的靈位前,嚎啕大哭,指責你不孝,引來眾人詢問...這是多大的罪名啊,你若是背上不孝之罪,將來如何治國??”
劉長瞪大了雙眼,“老匹夫安敢如此!!”
“等我養好了屁股,我非要去打死他!”
可劉長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狐疑的問道:“那我為什麼沒有聽到這件事呢?也沒有人談論這件事啊。”
呂后沒有回答,只是揮了揮手,“好了,我疲乏了,你找個人來抹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