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治學,也不治國,因此沒有理由去想這些東西。”
“這...”,劉盈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因為人有善念,因此要施行仁政,不讓水遇到石塊而迸濺起來,因為人有惡念,因此要管束這水流,不使之逆行...太子要做這天下的雙親了,可不要養出桀紂這樣的孩子啊。”
劉盈還在沉思著,就有太醫前來,親自為張良診斷,按著太醫的話,張良的身體的確十分虛弱,需要靜養。劉盈派人將張良給送了出去,讓他先在長安靜養一段時間,然後再返回留地。
劉盈剛回到了宣室殿,劉長就撲了上來。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唉...長弟啊,留侯病重,需要靜養,這是太醫親口說的...我實在沒能跟他說這件事啊。”
“你是被留侯給騙了呀!兄長,你直接下令,他還能不服嗎?先給他弄到唐國,他再不服也得待著呀!”
劉長恨恨的說著。
“長弟啊,你且勿惱,今日留侯與我同行,我卻是知道了一個道理...”,劉盈沉吟著,問道:“你可曾讀過孟荀之書?”
“廢話!我可是荀子親傳,儒家正宗,豈能不讀?”
“那你覺得人之為善?還是人之為惡呢?”
“為善為惡管我屁事?搞這些虛的,是能讓我大唐百姓多吃一口飯?還是能讓他們能多件衣裳?都是廢話!”
劉長罵著,憤憤不平的離開了宣室殿,頭也不回。
只剩下一個目瞪口呆的劉盈,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
話分兩頭,欒布這邊可就慘了。
“大王...不可啊!!!”
欒布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劉長臉色不屑,說道:“你怕什麼,這是我的命令,有事我扛著!你做便是了!”
欒布臉色蒼白,搖著頭,“大王慎重啊,留侯乃是開國功臣,勞苦功高,地位非凡,便是先帝也甚敬之,您要綁了他,那是重罪啊,按著大漢律法,當斬,何況,他年紀也不小了,我們豈能對他無禮啊。”
“就是因為他勞苦功高,智謀無雙,我才要綁他,要是其他人,還沒這個資格呢!”
“大王可曾想過,皇后當有多生氣?”
“怕啥,只要將張良送到唐國去,生米煮成熟飯,阿母便是將我打個半死,那又何妨?為了受苦的唐國百姓,我劉長就舍了這屁股!”,劉長說的正氣凜然,渾似一代雄主,可欒布不但沒有心生敬意,反而是後悔當初為什麼要來給這人當舍人。
若是當初沒有給梁王送信,就不會被陛下看重,若是沒有被陛下看重,就不會來給這玩意當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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