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導因著對娛樂圈的那些汙穢事都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對時軼的家暴醜聞就沒多大在意。
只漫不經心道:“既然有這方面的技術,那就再多多磨練一下。”
有還沒來得及化妝的小演員見高導都這麼說了,立馬搖起胳膊:“時軼,等下也幫我化一個吧。”
黎曼杵在她旁邊,對著地面的表情開始逐漸扭曲,像極了潮溼角落裡一顆快要爛掉的蘑菇。
等這場風波暫時過去後。
顧席悄悄走到剛給小演員練完手的時軼旁邊,與她耳語:“你能幫我遮住傷口嗎?”
“你現在上妝,傷口可能會感染的。”她輕輕在他擦痕旁邊點了點,像鵝毛撓過。
他掀動纖長睫毛,有些懊惱地用雪白上齒吸起下嘴唇,下巴竟顯出了個淡淡的唇酒窩。
看上去圓圓潤潤的,居然又可愛又妖誘,真是神奇得不行。
時軼不禁感嘆:天吶,這是個什麼神仙顏值啊!就這長相,若再有爐火純青的演技,那簡直就該在娛樂圈橫著走啊!
“請你幫幫我吧,”顧席合起手目光殷切,“這妝是一定得化的,不然我無法上鏡頭,但如果由劇組化妝師化了去,那粉底一定會很厚很厚。”
她啊起嘴,終於露出明瞭神情。
粉底一旦過厚,那更會影響面板的呼吸以及傷口的癒合。
“好吧。”
既然身份卑微無法對抗現實,那就只能儘量減少傷害。
顧席順從地閉上眼。
感受起時軼指尖的滑過,隨之是刷頭的輕微摩擦。
一筆一劃,皆是深入細緻。
竟似被人捧在了掌心,打磨掉表皮的粉塵,吹出一顆璀璨的夜明珠來。
這樣的溫柔,他這輩子都未曾觸及過。
記憶中的奶香,都來源於月嫂泡出的國外奶粉。
母親的形象,總是那麼聲嚴厲色,永遠並肩站在父親旁邊,與之在商場上廝殺。
“好了。”整理化妝品的窸窣聲隨之響起。
顧席睜開眼,望著木樑搭建好的攝影棚頂,竟發起了呆。
時軼隨眼瞥去,眉心輕攏,“怎麼成小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