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昇嚥了下喉嚨,決定換個方式。
便弱弱出手,指了這段辭賦內的一生僻字:“阮淵,這個我不會讀,你能教我嗎?”
阮淵唇形微動,卻沒出聲,細看之下原來還是在默背辭賦。
“阮淵,你要是不教我,我等會就叭叭你和葉梔的事情。”經了幾次爭執,朱昇早就不怕得罪這個面癱好學生了。
阮淵靜止兩秒,索性反客為主:“我可以教你,但你之後若是再亂傳謠言,就什麼都別想從我這裡知道。”
“成交!”朱昇不以為意,畢竟就算自己不亂傳,其他人也會亂傳的,他們又都不是瞎子。
“麤cu,第一聲。”
朱昇倒吸一口涼氣:“你還真的認識?!”
他剛才指出來的字無疑是整篇辭賦裡最難的一個。
但阮淵卻如此輕鬆地報出了它的拼音。
“可以管住你的嘴了,”阮淵朝他那方向斜了斜,目光卻沒停在他臉上分毫,“不然,縫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朱昇:“……我好怕怕哦。”
呸!一個小矮子還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不就成績好了點嘛!就這身板沒準還經不住他一拳收拾的!
阮淵緘默片刻,忽地笑笑:“嗯,我是經不住你一拳收拾。”
朱昇一駭:“你、你怎麼——”會踏馬讀心術不成?!
“但我哥哥可以,”他終於落了視線到那泛著傻氣的同桌眉心,“想比比?”
“……”朱昇不是沒有耳聞過阮淵哥哥的彪悍,於是罵一聲,“一個大人還好意思跟初中生動手。”
“那真是不好意思,”阮淵收了笑,慢悠悠道,“我哥哥,護短從不講理。”
——你的世界,無論好壞,都有我抗。
即使這句貌似真摯的承諾在他死寂已久的世界裡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
可是,他卻將其牢牢地記住了,不知為何。
左右懶得跟著傻子同桌多說,那麼搬出哥哥來恐嚇,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朱昇哽住,最後只能往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一腳。
不想踹到了前座的鐵凳腳,當即疼的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