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你不是背對著她們的嗎,怎麼還會——”
“這些傷口不是她們抓的,”他解釋,“為了賺錢我同時紮了兩部戲,而這傷就是在上個劇組凌晨吊威亞的時候不小心造成的。”
時軼頓時停了手,神情凝重,“沒傷到骨頭吧?”
“沒有,”他笑意濃了些,“就是小傷,沒事的,而且拍戲受傷很正常,習慣就好了。”
她無奈地搖搖頭:“難怪我在劇組也見不到你幾面,敢情你行程如此忙碌。”
“沒辦法,”他的笑容澀了些許,“如果可以,我也想就好好磨一部戲,但是……現在的我還沒有資本。”
時軼拍拍他的肩,剛想開口說點鼓勁的話。
“臥槽小時!”小李忽然衝了過來,顫顫地舉著手機,“你看我在本地的新聞頭條上刷到了什麼!”
顧席先掃眼過去,臉上逐漸失去表情。
而偌大的一個攝影棚裡,不少人也開始拿著手機望向時軼滿臉複雜。
於是她不用看手機,心裡也已經猜了個大概。
最差的可能,就是自己小a的馬甲已經掉了。
……
與外面漸起的流言蜚語相比,化妝室內倒是一片平和。
白姝翻看著有關於家暴新聞的細節,最後定焦在某一私密賬號的留言上。
半晌,她才打破僵局,“你查過真實性了?”
“照片都沒有被p過的痕跡,”謝霽字字斟酌,“至於文字,無從考證,但大部分與圖片內容是能對應的。而且馬術場有個教練跟我相熟,也曾告訴過我,時軼被她弟弟的班主任找上門批評過。”
“所以你最後的定論就是,時軼長期家暴了她弟弟,是不是?”白姝抓起把象牙梳開始梳頭,但一路梳下去,頭髮絲卻是更加毛糙。
“不僅如此,剛才的場景你也見到了,時軼在情場上也有黑歷史。”
“直接說吧,你想幹什麼?”白姝不喜歡跟人說話九曲十八彎,尤其是跟他。
謝霽抬腳走到她座位邊,屈身捻住她的象牙梳一角,玉質般的肌膚和梳子的素白渾然天成,嗓音溫醇眼底卻掀過一抹幽深:“別梳了,都打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