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淵聞得女人叫聲,一下宛若受驚小獸朝後撤去,將衣領拉上去牢牢捂住。
“你真的家暴了!這是可以判刑的你知道嗎!”女人深深皺起眉。
時軼嘆氣:“這是我年輕時犯的錯,到現在都已經過了快一年了。”
男人冷嗤一聲,將毛巾扔在一旁的小架上:“不好意思,恕不招待了。”
時軼:?!!
靠,不至於吧。
竟然會有人的正義感如此爆棚,竟然連送上門的錢都不想賺了?!
“老公,這新聞還沒落實呢……”大抵是覺得男人的語氣太過直衝,女人開口想要委婉一下。
“證據都在眼前了,家暴就是事實,還要坐什麼實,”男人有點東北漢子的耿爽,下一秒就朝他們做出個請的手勢,“慢走不送。”
時軼磨磨牙:“如果我就是要我弟在你們這家店學呢?”
男人脫了帶有魚腥味的外套,露出打底白背心下影影綽綽的肌肉線條:“行啊,除非你今天能弄倒我。”
她:“……”
唉,都是文明人,還是個搞藝術的,怎麼能隨便動手呢?
阮淵拈了眉心,看好戲的心情一下煙消雲散。
時軼為何從去年開始戰鬥力就突然爆表,這一直都是他的一個未解之謎。
畫畫可以說是有天賦自學成才,但力量這種東西總不可能一朝崛起吧。
雖然之前這男人醉酒後的力量也不弱,但跟她現在動不動就能清醒地上拳相比,那還真是懸殊不小。
所以如果這一架真的幹上了,估計這男店主暫時也沒辦法教自己上課了。
因為即使沒被揍得臥床不起,至少也得靜養半月。
時軼隨意地甩起手,打得十個指節滑溜溜地響。
“弄倒是吧?”她聲線疏懶猶如玉石被清水沖滌,溫潤養耳。
“是,有本事你就——”男人話還沒說完,原本窄小的眼睛就掄圓了。
只見時軼往架子鼓走去,屁股一抬,極具骨感的手指一夾,一根木質的細長棒槌就在她的掌心轉開了個璀璨的花。
“砰!”鼓面隨即被猛地敲擊,發成錚然響聲撞擊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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