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是個什麼發展?
心裡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他抹掉嘴角粥漬,沉著心思朝書房走去。
一個鐘頭後,他聽到了來自廚房砧板上的鏗鏗砍剁聲。
不由放下筆,想要去探看一下。
時軼卻捧著盤毫無形狀的菠蘿走了進來:“來,吃水果。”
阮淵拿起其中一小塊試味,卻瞬間被痠麻到牙口發軟,但又不好當著她面將其扔掉,只好重新放回盤中:“你泡過鹽水了嗎?”
她像個呆頭鵝楞楞的:“還要泡鹽水的嗎?”
他:“……那哥哥你也嘗一個吧。”
他就知道,在她的養活下,自己不該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不過誰又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呢?
時軼果真拿了塊往嘴裡一扔,但剎那間面容扭曲,下巴一沉,便將黏噠噠的菠蘿吐到了光潔的瓷磚上。
阮淵當即別過臉,不願意再多看下去。
即使他沒有潔癖,可這也實在是太噁心了。
“靠靠靠!酸踏馬酸死爺了!”她連著又呸了好幾下,方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粗俗容易教壞小孩。
於是立馬從他桌角抽出紙,把地面收拾乾淨端著盤子往外走,“我去泡一下。”
他抬眼看著對面的玻璃窗投影出她匆促離開的背影。
手中的筆尖就劃破了一頁草稿紙。
她今晚換上的乾淨衣服,跟他踏青那天見到的是一樣的。
白衣鬆垮,褶皺像極了那束白色風信子的花瓣。
白色風信子,象徵著暗戀與守護。
他前世博覽群書又怎麼會不知道。
所以時軼……一定是對葉梔有了某種想法。
開學在飾品店她倆初遇,他就多了一個和葉梔同款的水杯。
踏青之前她倆再次偶遇,他就多了一頂和葉梔同款的鴨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