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的語氣帶著譏諷。
“誰知道呢,這正祁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造星公司,要是真想捧著白姝啊,估計沒兩年就能讓她一飛沖天了。”
“就這德行,火幾年估計就要被一堆黑料給淹了,”小松聳聳肩,突然看著還在發愣的時軼,不由笑了,“咋還不去,是聽迷糊了嗎?嗐,你要是在這圈子裡混久了,就會屢見不鮮了,現在趕緊去催人吧。”
時軼繼續噢一聲。
其實她對這些事壓根沒有任何興趣。
她在意的,只是能不能賺到錢。
不過,混久了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燈光師是覺得自己留在這圈子裡的可能性很大?
莫非,他很看好自己當打雜工?
所以要是乾的好的話,沒準能從臨時變成長期也說不定呢?
胡思亂想間,時軼到了化妝室前,開始敲門。
“進來吧。”裡面傳出一個成熟女人的聲音,微微地啞,難掩萬般風情。
於是她推開門進去,好奇地往裡掃了一眼。
這是個很簡單的化妝室,除去人,也就幾張軟椅,幾張化妝鏡,化妝臺上一片琳琅。
“喲,竟然還是個小帥哥。”還是那個成熟女人的聲音,尾音稍稍上揚,透出了幾分獨特的嫵媚。
時軼收了視線,定焦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民國裝束,一襲瑰豔高開叉旗袍,煙視媚行。
妝面雖濃卻不妖,好聞的脂粉味沁人心脾,眉似一彎新月,深棕色的眼尾微微上挑,傲挺的鼻下,是張勾勒飽滿的烈焰紅唇。
她忽然前傾了下身子,從化妝臺上拿起個黑冰打火機,又從煙盒裡抽出了根細煙。
蔥玉般的指尖劃過砂輪,點燃了兩指間的煙。
薄煙冉冉升起,淺淺淡淡,模糊了她的些許輪廓。
女人享受地吸了味道,才靠回椅背,慵慵懶懶地繼續吞雲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