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緊起全身,時軼努力呼吸:“看、看完了。”
“其實……”阮淵用手帕擦了擦手,“我本來是打算剪掉他舌頭的。”
她呼吸呼吸再呼吸:“是、是嗎?那為什麼……又手下留情了呢?”
他抬眼,撞入她慌亂的視線裡,眉心有些蹙起。
“是啊,為什麼又手下留情了呢?”
聽到他自言自語,時軼默默往後挪了下腳。
“因為,”他倏然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腦門,“這裡不知為什麼,時不時就會多出一些模糊的記憶。正是這些模糊的記憶,讓我能對他下手,卻下不去死手。多古怪,多可笑。”
她心口一跳,潤潤喉,正要答話。
他卻垂了手,有些興致缺缺道:“今天就到這吧,這鑷子你拿著回去用用,等哪天我想起來了,就讓你來操作。”
她整個蒙圈,想著現在不問到時候也會尷尬,於是道:“操作什麼?”
“拔指甲。”
他輕描淡寫說完,就走出了密室。
只留下了時軼站在原地,整個人從腳石化到了頭。
第一次,她瘋狂ca起系統。
[老天鵝!我可愛的系統寶貝!請問你能不能帶我離開?快讓我轉換成另一個人吧!]
[啊!徐硯!你能不能聽到我的心聲?!能聽到就給我換個角色啊!]
[嗚嗚嗚,我不想拔指甲!]
但不管她怎麼千呼萬喚,她的腦神經依舊一片平靜。
最終,她重重吐出一口氣,端著瓷盤也認命離開了這個密室。
隨後的每一天,時軼都活得心驚膽戰,生怕哪天就會被阮淵叫進去給瘦猴拔指甲。
但奇怪的是,他似乎只是說說而已,或者就是忘了,總之再也沒有叫住過她。
可就在她警惕心越來越低,快要忘掉這件事的時候。
三個月後,阮淵手下忽然捆了一個人進了密室。
她很好奇,然,沒有阮淵的命令,她不能隨意進出密室。
想了半天,她只好主動攬了一普通下人吃力不討好的活——
當著阮淵手下人的面,進去給瘦猴餵飯。
而此時的瘦猴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根本沒有了咀嚼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