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窗大床房,和密室無疑。
沒有一絲光,也沒有一點空氣流通。
時軼洗完澡出來,忍不住掐了下鼻子。
待的時間越久,就越能聞到一種轎車在地下車庫停久了的腐朽味道。
於是在睡覺前,她特意摸著遙控器將空調給開啟了,為的就是不想睡到一半被悶醒。
凌晨四點。
室內照舊充斥著亙古不變的黑暗因子。
只有空調上的25°,瑩黃醒目。
“咯——”
伴著空調一點輕微的制動換氣聲。
阮淵忽然睜開眼,反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汗珠瘋狂逃竄出表皮,很快將他的衣服全部浸溼。
胸膛起伏,呼吸低而悶重。驚人的紅色從他的額頂一路蔓延至下顎,最後褪散在了鎖骨。
數分鐘後。
他鬆掉了扼住自己脖子的手,神態漸漸平靜下來。
剛才那完全散焦的硯黑瞳仁也終於有了一點點活人的轉動。
……他並不知道自己剛才在做什麼。
只能本能想要阻止喉道里衝出來的噁心感。
待到意識完全清明,他打了個冷笑。
這藥的餘勁還挺足。
不僅能讓他虛脫過去,還能讓他從噩夢中驚醒。
若是剛才一個沒把控好。
他完全可以做到自己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