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開始催起來,似乎是很想將她留下來。
她便笑笑:“那再見。”
“嗯嗯,我覺得我們以後都能再見到的。”活人對她很是充滿自信。
時軼不置可否,轉身走出業務室。
卻沒去找那什麼經理,而是出了這殯儀館回到了計程車上,“走了。”
司機擰了車鑰匙:“我就說嘛……你在裡面待不了多久的。”
時軼沒答話,只是在車窗那撐起額頭,吹出一個輕快的口哨來。
司機大白天的,莫名感到後背一寒。
這進了一趟殯儀館的人,怎麼反而比之前還要歡脫了?怕不是被啥玩意給附身了?
於是這一趟回程,開得他冷汗直流。
最後,等時軼剛下車,他一言不發就飈起車跑了。
她不禁歪頭望著那車的屁股,嘖一聲:“原來現實跟怕鬼並不衝突。”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是小淵子打過來的。
她隨手一接,走向了一飾品店。
“過兩天我休息,你有空嗎?我想和你玩一圈a市,來這麼久了我都還沒好好逛過呢,”他語氣裡藏著小小的憧憬,“我攻略已經做好了,你什麼都不用準備。”
時軼停在了飾品店門口,雖然不忍心但還是拒絕了,“這些天我都有事。等……下個月在看吧。”
自從顧席和阮淵的行程搭不上邊之後,他們除了能抽空晚上見面吃個飯,平時白天就沒什麼時間接觸了。
所以說著下個月,也不知道會是幾個下個月。
阮淵在那頭沉默了一會,才輕嗯一聲,“那你忙吧,但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然,我會擔心的。”
莫名感覺他最後一句,挺應她接下來要乾的事情。
時軼不由抿抿嘴巴:“你也是。”
根據時軼這兩天躲在伊安園外的觀察和各路打探,她終於確認了一件事。
那就是祁家父子還沒有被火化。
而既然還沒被火化,那就意味著他們還躺在太平間被冷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