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吶!
自己剛才一個走神,居然就把時軼吃過的鮮花餅給吃掉了!
明明在吃之前,他還想著要將那部分摳下來扔掉的。
當然不是因為他嫌棄,而是……而是覺得這是對她的一種逾距冒犯。
又想到時軼方才那個疑問句。
顧席只感覺自己的臉皮快被燙沒了。
十分鐘後,計程車抵達了流浪動物救助中心。
時軼下車,無意間看到跟在自己後面的顧席,那張美人皮還跟個紅蝦子似的。
終於忍不住撲哧了:“不是吧,你還不好意思呢?沒啥事,咱們不是好哥們嗎,水都可以共喝的,想我當年打籃球的時候,就經常和我兄弟們互相救濟。”
當然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
時軼只是將自己看到的,那幫打籃球男生們的事蹟,活學活用搬到了自個身上用。
而她們那幫打籃球的女生雖然性子也挺外放的,但一般也不會輕易喝別人喝過的水,除非是關係還不錯那種。
<g!就跟之前被阮淵無心冒犯過一樣,本能是拒絕的。
但看到他其後的反應,像極了個小白兔反被她調戲欺負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老母心了,只想著去安慰一下。
顧席和阮淵最大的不同就是,後者年紀小是真的啥也不懂容易冒冒失失,而前者是啥都懂但輕易不躍出雷池半步,往好聽了說是傳統,往不好聽了說那就是古板。
顧席臉上的紅刷的一下就褪沒了。
“經常互相救濟?”
“你不能接受?”她吐吐舌尖做鬼臉,“那你上學的時候也忒不快樂了。”
男生嘛,勾肩搭背糙來糙去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不過顧席的話,傳統富二代,家教嚴,規矩多,小孩天性早被抹殺,不快樂應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是一個相當漫長的事情。
“不是不能接受……”顧席憋了半天終於道,“只是我不會這麼做。”
“和我也不行?”時軼不由心疼地看看他,“那你現在覺得反胃嗎?”
她是真怕他下一秒就會心裡膈應到吐出來。
顧席一愣,而後抿抿嘴,眼神有些亂飄躲閃:“是你的話,我想我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