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才終於響起了絲絲布錦撕裂聲。
時軼瞬間就感受到了後背上的涼意和月匈口的放鬆。
很快,傷口被沖洗乾淨後,更涼的藥膏就被塗抹了上來。
破皮之處刺痛感十分明顯。
她的呼吸加快了些,但始終沒有出聲。
不過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耐痛性越來越強,也越來越覺得上藥這一過程變得很舒服。
阮淵忽然沉聲入她耳畔:“點塗完畢,我再幫你大部位按摩一下,這樣既可以檢查你的骨頭問題,也省的你落下淤青。”
她有了睏意,於是支吾一聲草草答應。
察覺到她的疲軟之態,他便輕輕揉開自己掌心裡的精油,隨之貼上了她的後背。
但喉結滾動,白皙的臉頰浮著兩朵妖冶的桃雲。
不知道是不是陰陽人的緣故,時軼的背,竟跟女生別無二致。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細視之下,色澤比自己的掌心還要雪白。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後背,卻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見到。
而這兩次的觀感,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忽然會想,此刻是時軼更疼些,還是自己更疼些?
“……哥哥?”
沒聽到她的回應,他眼底的烏色風暴熾烈起來。
試探性地加重了手裡的力量,層層推上。
時軼卻依舊癱在枕頭上,一動未動。
“哥哥你是睡著了嗎?”
他說著,一側嘴角已經飛了起來。
時軼還真是很容易在按摩之中入睡呢。
於是露了真面目,俯下身子呼吸急促得令人膽寒,眼尾是淬了血般的紅。
“時軼……”
靈活避開那些被塗抹上藥膏的傷口,他溫涼的唇落在了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