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軼見他們都已經自覺走去長桌的另一端幹自己的活了,便也低頭專心切起薑片來。
一旁,白姝擺弄了半天冬筍,也沒將它外面那層皮給扒拉下來。
時軼偶爾瞥了一眼過去:“可以用刀豎劃一下,就能脫得很快。”
“哦。”白姝聞言拿起刀割下去,但忽然輕叫起來,“啊啊啊。”
“怎麼了?”時軼下意識停下手裡的刀,湊過去看。
發現這廝的指甲被劈開了一道白,往外一直延伸出去,割破了些月牙以上的肌膚。
“就脫個冬筍皮,你倒好,先把自己搞脫皮了,”時軼無奈嘆氣,“你主刀是什麼水平你自己不清楚嗎,還不如也去和他們挑蝦線呢。”
她至今還記得,這傢伙是個能把荷包蛋煎糊到讓自己以為電線漏電的人。
白姝撅嘴巴:“我在國外也是自己弄飯的好嘛,廚藝早就有長進了,這次就是個意外。”
“你在國外都做的什麼飯?”
“煮意麵煎荷包蛋,或者買現成披薩餅自己diy加芝士香腸肉丁什麼的。”
“那你估計也就用刀切過香腸和肉了吧。”
“對啊。”
“……”時軼已經懶得再和這孩子廢話,於是朝攝像機大哥那望去,“有創口貼嗎?”
半分鐘後,有工作人員送過來了一個普通創口貼。
時軼熟練地撕開創口貼外包裝,不由分說就將白姝受傷的手指掐起來貼好了創口貼。
然後道:“繼續脫冬筍皮,你還需要多練練轉動刀柄。”
白姝垂頭輕嗯一聲,聽話又幹了起來。
攝像機大哥沒留意到鏡頭裡白姝側臉微微的酡紅,只是在照常拍攝完這邊後,轉移到了顧席和阮淵那邊。
但還沒過幾秒,鏡頭裡的阮淵忽然嘶口氣,然後飛快躥到了時軼面前,弓下脊椎,大大的眼睛膨脹著點點水汽,眼下彎著桃紅,“哥哥,我被牙籤戳破手了……”
時軼:“……”
這一個個真都不是省心的主。
只好又朝攝像機大哥道:“能麻煩讓人再送一個創口貼過來嗎?”
攝像機大哥抽抽嘴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