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納百川,不分給其他地方分毫,哪怕他們會乾涸,那也不管他的事,只想她對他一個人好。
但這話落在時軼耳朵裡,卻完全成了另一種意思:我也想成為一個像你一樣對別人常懷善意的人,還要比你做的更好。
於是她鼓勵道:“你可以的,只要你想,你一定能成為一片海。但——”也一定要有底線,否則就容易成為海王了。
不過阮淵並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而是低笑兩聲,隔著衣服用指尖在她腰間輕輕劃了劃,“好,我一定能成為一片海。來,哥哥先坐起來。”
“做什麼?”時軼的夜視力說好不好,說差也不差,但就目前這麼個窗簾都拉上的情況下,她真的看不清阮淵臉上的任何表情,心裡就很沒底。
他靠在床頭調整了下坐姿:“你躺過來,我幫你按摩。”
“噢。”原來還是按摩,她撓撓頭,開始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在沒底什麼。阮淵又不可能害她。
躺好後,阮淵微微低頭,和她的臉對上。
恍惚間,時軼想到了第一次自己替他按摩的時候,他還有些羞澀地不敢對上自己的眼睛。
但現在哪怕隔著黑暗,她都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臉上緊緊遊走,甚至往下……
她本能摸了摸襯衣的紐扣,在意識到沒問題後,才完全放鬆了身子。
草,自打束胸被弟崽子發現後,她感覺自己整個狀態就很不對頭了,總覺得有些女性特徵被發現後就很危險。
但危險在哪裡,她也說不出來。
想想阮淵,在沒了懷疑之後,也不可能會再對她做什麼啊。
阮淵微微泛涼的手指,在她的太陽穴上揉按起來,先輕後重,然後推至風池穴。
分別十幾次後,轉而按摩上了她的兩側耳輪,最後用兩手魚際處掩住她的耳道,手指放去後腦部,食指壓中指並滑下輕彈起來。
“小淵子……”時軼意識已經被按摩糊了,昏昏沉沉地,“你這按摩手藝,簡直跟李姐不相上下啊,都在哪學的啊?”
她還記得自己上次按揉他的太陽穴,差點疼死他。
“自學,網上都有影片的。”
“你感興趣的東西還真多,而且還都能一學即會,好氣人啊……”她嘀咕,眼皮越來越重,“好舒服,我都快睡著了……”
他扯扯唇邊,適時揉搓她的耳廊嗓音低啞,帶著說不出來的魅惑:“我感興趣的,只有你……”
時軼感覺自己聽到了聲音,但又感覺是自己困出了幻覺。
努力睜開眼,倏爾笑笑,“小淵子,我好像很久都沒有跟你打啵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