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聽出來了牆壁後阮淵的聲音,不由嘖一聲,暗歎這廝的白蓮屬性還真是從小到大都沒變過。
忽然又想到了他那隻受了傷的手,便轉轉眼珠,“難道阮淵弟弟你那手還能幹活嗎?不然就過來陪我吧。”
時軼覺得這主意聽起來還不錯,就要點頭。
反正節目組不就想炒他們這對姐弟嘛,到時候就專門讓一個攝像機大哥過來錄一下他們這對難姐難弟相互安慰的溫馨場面好了,也正好讓他們都休息一下。
阮淵卻用沒受傷的手拽住了她的袖子:“我好不容易才弄死了那頭羊,我一定要親眼看到它被宰。”
白姝還想再虛與委蛇一下,給阮淵找個不痛快。
時軼卻望著自己面前這雙秋水剪瞳,心軟成了棉花,“好的好的,你就看著吧,我一定會將那山羊宰的乾乾淨淨。那白姝小姐,我們就先走了。”
“……”
待這對兄弟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她氣得捶地,又摸向行李箱內格,將那十字架耳釘拿出來隨手一扔,“時軼你個大傻子!怎麼你弟說什麼你都信啊?!”
第一次,她恨自己不是個戲精。
等到所有成員都準備就緒,除了白姝臨時請了個假。
雨後天晴,時軼便讓顧席按住那山羊的四肢,忍著想吐的感覺用力將其血放幹,然後弄下了羊首,再接著是其四肢,最後剝皮收拾內臟。
在這一過程過,她特意穿上的一件圍裙,已經血跡斑斑,看上去甚是汙濁。
但所有的切割動作都是一氣呵成,行雲流水,猶如在案几上作畫般英姿颯爽。
舒麗婷忍不住點頭,能將一個屠夫的工作幹成畫家的工作,時軼還是她這輩子見到的第一人。
忽然覺得,這人來當經紀人,還有些屈才了。
羊宰好,今天的錄製也就告一段落。
眾人正準備各回各屋,小羊卻滿臉堆笑地將他們攔下,“因為有了新的飛行嘉賓和新的客人,所以民居的房間不夠了。”
眾人:???
“什麼意思?”時軼皺眉。
“意思就是呢,你們這幾組常駐嘉賓要換地方過夜了。”
“去哪?”
“你們親手建造的木屋啊。”
“……”
時軼看了看旁邊尚還沒撤去的砧板,和上面沾滿了汙血的刀。
小羊連忙朝旁邊的工作人員使眼色,讓他們趕緊將某些危險物品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