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嗅了嗅,不禁扇了扇鼻尖,臉皺起來,“好濃的檀木香,是有專門被薰過嗎?”
“安神。”床上,意外飄來了回答,簡單而又冰冷。
小粥只感覺這門縫裡擠進來的冷風吹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於是搓搓手去放十字架耳釘,“這個耳釘還挺配白小姐的斷眉的,特別酷。”
“安神。”床上又飄來了這同樣的兩個字。
小粥這下是真懵了:“耳釘安神?難道不是為了配你的叛逆街頭少女風格嗎?”
電臺用來安神是很正常的事情,佛珠燻了檀木香,用來安神也無可厚非。
但一個十字架耳釘也用來安神,作為一個沒有信仰的純都市人,原諒她一時間聯想失敗。
白姝在油管創作的曲目,多以叛逆勁爆為主打,跳脫常規,就連抒發分手這種悲傷情感的都逃脫不了高亢的爆發,讓好多人一聽就能知道是她的野性叛逆風格。
但白姝本人長的是屬於清仙掛的,所以如果沒有額外的裝扮,就不容易撐得起這種音樂風格帶來的強大氣場。
對此,小粥一直覺得白姝這麼打扮是有意而為。
不過,她也的確挺迷白姝為何還會戴一串與自身整體格格不入的佛珠。
“叛逆街頭少女風?”白姝坐起來,在柔情似水的電臺聲中冷聲道,“從來沒有什麼風能限定我,我就是我。”
小粥乾脆打破砂鍋問到底:“所以你是信仰基督教嗎?”
“誰說安神就一定是要信仰什麼東西?”她冷嗤,“我覺得它們安神那就安神。”
小粥心累,只好自行做樣子掌嘴,“抱歉抱歉,是我又說錯話了。”
“東西都收拾完沒?”她轉移話題。
“快了。”
“收拾完就上床睡覺,”白姝頓了頓,“好養精蓄銳面對明天。”
小粥莫名感覺心裡有些發毛:“一個綜藝節目而已,不至於要養精蓄銳吧?”
感覺很多綜藝節目,那些明星上去就是各種玩啊,可能會玩累,但也不至於要用到這麼嚴肅一詞。
白姝躺回去:“那也該睡覺了,我這電臺都時不時要卡兩下,你覺得你還能刷著手機熬夜嗎?”
“……能,”小鄒弱弱道,“我早準備了東西在網盤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