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蛋糕據店長說,是她店裡賣的最好的一款動物奶油芝士蛋糕,奶香味覆著檸檬香濃郁,吃起來絕對滑而不膩。
而相應地,這價格也是有點小貴,一個就五百大洋了!
時軼想想就心疼,所以對它的期望值也不低。
阮淵張了下嘴,手裡接著的蛋糕離自己的鼻腔近在咫尺,但就是頓在那無法再繼續。
刺鼻的檸檬味夾著奶香,轟轟烈烈地往他腦門裡衝,感覺快要無法呼吸。
“咋了?是它賣相不好看所以你下不去嘴?”
時軼壓根沒往味道上面想,畢竟阮淵當初只說了沒看見那個檸檬味固體清新劑,又沒說過他不喜歡檸檬味。
要是真說了不喜歡檸檬味,那她倒還真會懷疑當初那清新劑就是他扔的了。
“不,”他舔舔唇面,聲音有些幹緊,“它很好看。”
但,真的吃不下去。
“好看你咋還不吃,是不捨得嗎?”她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於是主動下手叉了它其中一小塊到他嘴邊,“你不捨得那就我來吧。啊——小壽星,來,我餵你。”
阮淵眸子深處風暴驟起,牙尖都輕顫起來。
但時軼淡淡的薄荷香隨後竟一點點剔過了面前所有的味道漫入他的鼻腔,鬼迷心竅般地,他張大了嘴。
她眼疾手快一下將蛋糕塞進了他嘴裡,而後笑眯眯帶著期翼問,“乖,味道咋樣?”
阮淵的臉漸漸緋紅,指甲陷肉強迫自己不去感受這蛋糕的味道而是直接嚥下去。
但那檸檬味鬼魅般地消散不去,十分頑強地卡著他的喉嚨。
“我、我肚子疼,去一下廁所。”
他慌忙找個理由便疾走出了包廂。
只留下時軼和顧席大眼瞪小眼。
過了一會,時軼才鼓鼓囊囊吃著蛋糕揣測道,“小淵子怕不是吃壞肚子了吧?我看他吃的那章魚就沒熟。”
顧席嚼巴一口,挺茫然,“按理說不會吧,要是那章魚這麼容易就讓人拉肚子了,那這飯店還怎麼活。”
“你不懂,”她嘆口氣,“小淵子他腸胃之前一直不好,是近幾年才被我養糙了些的。”
“……那就有可能,”他認真道,“以後出去吃飯,還真的不能讓你弟弟自己點了,他容易作死。”
時軼差點被這“作死”一詞給噎到,噗嗤笑出聲,“可以啊顧席,你最近是不是網上衝浪了,這詞彙還算線上,終於不是2g了。”
他拭去嘴角一點奶油不好意思,“因為不想活成新世紀的古董。上次接受娛樂自媒體採訪,好多人就在彈幕裡說我露出的微笑很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