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心則亂,這其實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於是扣住他手腕,打算將那端彈簧繩給他重新系回去,但因著是第一次所以動作挺生疏,“你關心我傷口沒問題,但前提是,不管怎麼樣,也不管傷口大小,除非我嚴重到不省人事了,你都該先徵詢一下我的意見。當然這在外面,對任何人也適用。”
而等到話畢,她還是沒能繫好它,神情就有些尷尬。
“怎麼這麼難系?明明看著不難的。”
“不著急哥哥,你再試試。”
阮淵眼尾輕彎,樂的將自己的手腕一直交在她的掌心。
時軼於是又折騰了一分鐘,但實在還是不會弄,便直接將那頭彈簧繩扔到了他手裡,有些撒氣般地,“哎呀你自己來。”
他就用指尖勾了那繩,扯扯,靈活在手腕處打起圈。
不過五秒,就將其重新系上了,輕輕哼唧起調子,有些討好意味,“哥哥看,我好了。”
“好了就行,這玩意和我相剋。”時軼翻白眼。
“我跟你不相剋就好。”他撥撥彈簧,笑的人畜無害,明亮了整個浮華。
時軼見狀,嘖一聲,有點追憶,“你小時候跟我還挺克的,也不願意笑。”
“……都過去了,”阮淵晃晃彈簧繩,看著她的右手隨之晃動,身體有些繃緊,“你會記仇嗎?”
“記仇?”時軼像是聽到了本世紀一個最好玩的笑話,眉心鬆開輕鬆調侃,“哪有家長會記自己孩子仇的,在養育過程中有摩擦是很正常的嘛,畢竟誰不是第一次做家長,誰又不是第一次做孩子呢。”
我不是。
我不是第一次做孩子了。
他心說。
你也不是第一次做家長了。
可是你沒有重生,只有我和那個幕後之人記得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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