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她怎麼就跟自己叔叔的女朋友這麼過不去啊?
好歹進組也是人家帶的不是嗎?
“霽叔他……”白姝憋了會,還是自滅威風地問出口,“最近有沒有跟你說起我什麼?”
“說你嗎?”周清韻做出思考狀,而後淡淡一笑,“沒怎麼說,就一句話罷了。”
“什麼話?”白姝的情緒肉眼可見地被調動起來了,連嘴角的餅乾渣都不顧就直瞪瞪看向了周清韻。
“他讓我以後都不用再關照你了,”周清韻挽發動作嫻熟,明明是張美豔動人的臉,偏偏表情清淺,“你和你叔叔,是發生什麼了嗎?”
“沒什麼,”白姝揉了餅乾袋子,“反正也不是什麼真正的親人,無所謂。”
時軼愣是從最後那“無所謂”三個字裡,聽出了滿滿的咬牙切齒感。
什麼無所謂,分明是很有所謂吧。
又口是心非。
周清韻聞言,嘴角弧度上揚了幾許,“看樣子是還在鬧小孩脾氣。”
“我沒鬧!”白姝手裡的餅乾袋子被蹂躪擠壓,不斷髮出了餅乾碎裂的聲響,“你是我誰啊,才大我幾歲啊,就敢以長輩的姿態跟我說話,我跟你講周清韻,你還不夠資格!”
有沒有資格時軼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現在恨不得給白姝跪了。
祖宗!
都沒後臺了還敢跟當紅小花旦硬剛!
“不好意思,”周清韻雖然沒笑了,但細描的新月眉下眸色還是柔柔的,“就算我只大你幾歲,但我是你霽叔的女朋友,所以……”
輩分就是比你大。
後面的話她沒說出來,擺明了是不想徹底刺激到白姝。
不過,明眼人一聽也該心知肚明。
白姝騰地站起來指向她:“那你聽好,謝霽現在跟我沒關係了!所以你充其量也就是我同門師姐!哈!輩分什麼的都去見鬼吧!”
周清韻還想開口,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
於此同時,白姝的嘴也被時軼捂住,隨後整個人被拖走。
她看著她們離開,嘴角一側蕩起了點笑,隨後按下接聽鍵。
“鄒小欣,我們找不到你爸,你就必須得替他還錢。”裡面是個壓著狠厲的粗獷男聲。
下一秒卻又變了奇怪腔調:“喲,周——清——韻,你這藝名還挺好聽的嘛,是不是久了都快忘掉你真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