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放心的話,這段時間就請依賴我吧。”
顧席怔住:“依賴你?”
時軼笑笑:“堅強隱忍了這麼久,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學會當個小孩?有利於你換個心情,也有利於你休養。”
其實顧席在某個方面,和阮淵是一樣的。
因為缺愛,所以性格都有些極端。
但前者是努力想要成熟獲得別人的認同,而後者則是破罐破摔直接排外。
顧席的胸口明顯顫顫。
“小孩……該是什麼樣子?”
“想吃什麼,想喝什麼,想玩什麼,直接告訴我;開心了告訴我,難過了告訴我;天大的事告訴我,芝麻大的小事也告訴我……”
時軼說完,一抬眼驀然發現他的眼睛已然發紅又是久違的小兔子模樣。
忽然玩心起:“哭一個嗎?你哭特好看,我可以付費哦,不過十塊錢不能再多了。”
顧席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剛才的感傷愣是被她這近似挑逗的話給衝散。
她裝作惋惜:“哎呀,你怎麼不哭了呢?不然我出個雙倍價格?真的不能再多了哦!”
“好了時軼,”他看看她,又看看面前的粥,神態自若道,“我餓,繼續餵我吧。”
“好嘞。”
時軼麻溜地繼續喂起他。
忽然覺得,自己怕真的是有點受虐體質。
被白姝使喚完,現在又趕著趟來說服顧席使喚自己。
不過不同的是,白姝是女的,顧席是男的,還是個很有事業心的男的,所以不用擔心他會跟她一樣跑偏。
又過了兩週。
醫生檢查了下最新出來的片子點點頭:“半月板恢復的不錯,只要出院後多注意,大機率不會再出現這麼嚴重的損傷了。”
“那麼醫生,請問這個注意的度在哪裡呢?”時軼認真發問,以便以後在幫顧席挑選劇本的時候能有所選擇。
“別再持續高強度運動就行了。”
時軼一尋思:看來武打片接是能接,但負荷大的,還是得找專門的武替,絕對不能再讓顧席親自上了。
回到病房,她面朝他正襟危坐:“顧席,咱們商量個事。”
“你說。”
“以後這種打戲,或者吊威壓什麼的,咱就盡力而為保持適度吧,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好。”
聽了顧席沒猶豫幾秒的回答,時軼自己反而先愣了:“你同意了?”